“真是可惱啊!”
面對窺虛道長的死纏爛打,向來速戰速決的唐午易煩躁到了極致,礙于彼此的功力相差無幾,想要抽身唯有以巧取勝。
想到此處,手中刀式一轉,九轉回龍再現新章。鋒利的刀光猶如一只咆哮的猛獸,盡挾威猛之力,向老道撲來。
窺虛道長見招拆招,把巨闕玄鐵劍往天上一指,展開一套七星劍法。霎時間,劍光流轉,銳芒千條,氣勢上絲毫不遜色于唐午易半分。
二人各持刀劍,自兩端匯在一處,激蕩起層層氣浪,直震的周遭草木盡皆隨風折斷,散落于大地之上。
“老家伙,想不到你的劍術竟然有這般能耐,當真是我小看了你。”
“哪里哪里,此劍只除魔衛道一途而已,你若覺得它強,當是你心魔太重所致。”
又氣又惱的唐午易看老道胳膊上裂開的傷口正往下滴血,盤算著自己已是穩操勝券。
“哼,不用逞一時口舌之快,以你現在這副模樣最多還能再撐半盞茶的功夫,過時力盡便只能做我這刀下亡魂了!”
“哈哈,那豈不是正隨了你的心意?不過你要知道,老道我闖蕩江湖從來靠的不是這劍術,而是……”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唐午易只覺得肋下吃痛,體內真氣像是突然泄露了一般,止不住的向外散出。
“你……”
“怎樣?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嘛?誰說光憑這小小石子就贏不了你?”
還未待唐午易有所動作,窺虛道長趁勢將左掌運足了內力,一并拍在手中劍上,瞬間打破了僵局。
同時,一股血霧自唐午易口中噴出,染紅了原本枯黃的腳下。
“素聞你以天刀之名作惡多端,之前屢屢教誨,到頭來確是毫無改變,今日之劫便再怨不得旁人,都是你咎由自取。”
窺虛道長說完,手中巨闕一震,射出一道雷霆劍氣,直貫唐午易心脈。可憐他一代名刀,就要自此隕落。
“嘿嘿,老道士,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些手段啊?”
一柄不知從哪里飛來的長劍,忽然直插在唐午易面前,寒氣四溢的劍身正好把窺虛道長的奪命劍氣擋了下來。
“什么人?”
“過路人!看你倚老賣老多時,實在忍無可忍,才想出手教訓教訓你。”
一個面白如紙的書生自樹上飛身躍下,兩道柳眉配上一雙狐貍眼,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詭異之感。
窺虛道長并不認識此人,但他能在這個時候出手,想來也是與那唐午易同屬一丘之貉。若論及功夫,能悄無聲息的接近此地而自己卻毫無察覺,看來也是一個狠角色。
“怎么?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變啞巴了?”
這白面書生一個勁兒的惡語相向,窺虛道長心里已是有些生疑。想必他的任務也是前來拖住自己,好為那逃走的賊人爭取更多時間。
“今日貧道身體不適,且不與你們計較,若是仍舊執迷不悟,他日江湖再見定取爾等性命。”
一句狠話放出,窺虛道長運起腳下功夫,借著樹林做掩護,三躥兩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面書生剛要動身追趕,卻被唐午易攔下“多謝朋友仗義出手,這老道狡猾的很,如若就這么追上去恐中了他的奸計。”
“哼,就這把老胳膊老腿的,在我喪門劍下走不出五個回合,定叫他魂歸極樂。不過話又說回來,跑了也好,我這次來的目的旨在帶你回飛星閣。”
“哦?莫非閣下也是……”
白面書生點了點頭“還得說是主人料事如神,一早就飛鴿傳書通知我們派人接應,果然在此派上了用場。”
放下他們兩個趕奔飛星閣暫且不談,單說陸遷和劉二吉一路上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