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此處閣樓里,坐在桌案前的,無一不是地仙大修,而那些人仙果位者,卻是在另一間閣樓中。
略微沉思,楊逸向身旁的青華子傳音道“道兄,貧道坐在此地,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他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此地倒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仙落坐,但其它人仙修為者,無一不是宗門修士,就算有散人修行之人,也是地仙大修。
就他這么一個散人,還是一個人仙修為,坐在此地,著時有些不合適。
倒也不是楊逸自認為低人一等,只是此刻坐在此地者,無一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這么一個修行界小透明,又是散修人仙,別人也不愿意與他結交說話啊。
與其坐在這里獨自悶飲,還不如換個地方來的痛快。
青華子聞言,一邊舉杯回敬身旁之人,一邊傳音回道“無妨,以道友本領,坐在此地,綽綽有余,無需妄自菲薄。”
此前與楊逸交流修行時,倆人曾友好的切磋了幾招,不分勝負,青華子自然知道楊逸的本領。
見他如此說,楊逸只得作罷,坐在原地獨飲,也不跟身旁之人說話。
不是楊逸自視甚高,不愿與人結交,只是身旁幾人表面上對他笑呵呵的,非常客氣,內里卻是透露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隱隱有些不太樂意搭理他。
楊逸也知道原因,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是散修人仙,不愿直降身份與他結交。
他也不是那種上趕巴結人的性子,因此,寧愿坐在原地一人獨飲,也不愿看人臉色。
青華子一邊與好友舉杯笑談,一邊用眼角看到楊逸落寞的身影,沉思片刻,便與好友介紹著他。
他的這位好友,是一位身穿長袍,頭上插著竹簪,臉色紅潤,面白無須的一位老修行。
見青華子如此推崇楊逸,便含笑的舉杯邀他同飲。
楊逸聞言,笑著舉杯,三人推杯暢飲,有說有笑。
在交談中,得知了這位老修行者名字,姓陶,名洪,字正元,自稱滄月散人。
乃是一名修行了二百八十多年的隱世地仙,與青華子是至交好友。
就在三人把酒言歡時,談天說地,笑意晏晏。
就在眾人談笑之間,不知何時,閣樓主位上已多了一人。
他淡淡而笑,手托拂塵,身穿一件八卦道袍,色澤略顯紫色,五官端正,面容白皙,氣質淡然,從容不迫。
眾人見他出現,場面頓時安靜了起來,一群身躬身抱拳行禮。
楊逸見狀,便知這人是純陽宮大人物,也不敢怠慢,起身行禮。
“諸位同道無須多禮!”
他笑意吟吟,聲音不高不低,不大不小,不急不緩,卻輕易傳遍閣樓之中。
只見他輕輕一甩手中拂塵,將躬身行禮的眾人扶起。
隨后伸手一招,一杯酒水飛入手中,舉起酒杯,對著眾人說道“本座乃純陽宮監院,諸位同道萬里而來,鄙宗如有招待不周之處,諸位同道多多包涵!
本座在此,僅以一杯水酒,敬諸位同道一杯!”
說著,一飲而盡,隨后笑道“諸位無須拘禮,本座還需得去安排一些法會事宜,就先失陪了!”
不待眾人回話,身影一閃,憑空消失。
來的快,去的也快,寥寥說了幾句,便匆匆而走,沒人看出他是如何出現,又是如何走的。
閣樓中又變得熙熙攘攘起來,各路仙家言笑晏晏,舉杯同飲,好似剛剛那人從未出現過一樣。
待到宴席結束后,青華子領著楊逸,向著他在師門住所而去。
青華子雖然長年住在紫山觀,但身為地仙大修,在純陽宮自然是有單獨洞府的。
倆人一路走過清泉石流,瓊樓玉宇,雕梁畫棟的走廊,潺潺流水的小溪,來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