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絕后患,免得此人以后報復。
但楊逸清楚,通微真人雖然有些偏幫他,卻絕不會允許有人死在這場法會中。
因為這是原則性問題,不容任何人觸碰。
想了想,楊逸還是放棄在這斬殺此人,以絕后患的想法。
通微真人出現在宣講臺上,面容帶笑的瞟了楊逸一眼,贊賞有加,仿佛眼神都會說話了,就差來一句“干的不錯!”。
但他終歸還是要顧忌幾分影響的,便道“小友神通廣大,法術凌厲,讓老道都險些失手,沒有救下這位道友!”
說到這里,目光轉向地上半蹲著的黑衣男子,悲天憫人道“道友,讓你受了些傷,實非老道所愿,乃是清松小友那道劍氣太過凌厲,速度又快。
老道雖已及時出手,但終究還是讓你受了些傷,你不會怪老道吧?”
這話聽聽就好了,千萬別信,以他神仙境修為,完全有能力在劍氣斬碎黑衣男子護罩的一瞬間,將他挪移走。
為什么要等劍氣斬中他,才出手將他救下,自然是想借楊逸的手,教訓教訓他。
看他還以后還敢不敢在背后耍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黑衣男子聞言,只得打碎牙齒,帶血咽下去。
“晚輩不敢,多謝真人救命之恩!”
接著,目光轉向楊逸,顫顫巍巍拱手“道友手段,在下心服口服,可否請道友高抬貴手,將在下傷口處的力量收回?”
此時,那黑衣男子胸口處早已鮮血染紅了衣裳,黏稠一片,面色也越來越蒼白,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滴落。
楊逸面色淡然,心里恨不得這男子馬上死去,又怎么可能將他傷口處的異種法力驅逐,便似笑非笑的說。
“道友說什么,貧道怎么聽不懂?”
黑衣男子臉色難看無比,知道楊逸是不可能輕易收回傷口處不斷侵蝕他的力量,便將目光轉向通微真人,希望他能開口。
然而,通微真人何其精明,其會如他所愿,但此人到底是在純陽宮山門里受傷的。
他若不有所表示,屬實有點難以服眾,想了想,便伸手喚來一名純陽宮弟子。
“真觀,你將這位道友帶到醫堂去,讓他們好生醫治,務必要將這位道友傷勢治好。”
那名真觀的弟子聞言,回了幾句話,便伸手扶起地上的黑衣男子,撿起地上的神幡,帶著他往山下而去。
這個安排看似合情合理,但讓一名不能御空的弟子,帶著那黑衣男子步行走到醫堂去,這一路上得受多少痛苦啊。
而且,醫堂的人不一定能驅逐楊逸的異種法力,到時一番研究,又是痛上加痛。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接著,通微真人與楊逸說了幾句話,便讓他繼續。
楊逸站在場上,目光轉向剛剛那些出聲附和之人,許多人在盯著他,帶著敵意,想上場又有些遲疑,也有人露出忌憚的目光。
“還有哪位道友想上來與貧道論法的?都可一一上來,貧道今日全接著!”聲音淡然無比。
他今天無所畏懼,真正想要放手一戰。
此刻得他熱血澎湃,戰意沖霄,要在這場法會中,戰出自己的氣勢。
告訴所有人,他楊某人雖待人和善,但也不是軟弱可欺之輩。
臺下無人應聲,剛剛楊逸的那一手沖霄劍氣,著時驚到了不少人,讓人心生畏懼,懼怕不已。
也有人覺得他與那黑衣男子斗法,消耗不小,想上去打掉他的囂張氣焰。
但心里終歸有些顧忌,沒有把握能斗的過臺上的道人,怕丟了臉面,便坐在原地,躊躇不前。
見無人應聲,楊逸繼續挑釁“怎么?剛剛不是想要逼迫貧道交出法門嘛,現在給你們機會,卻不敢動手,莫不全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無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