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熠低頭看著眼前這個護母狂魔,莞爾“不會。”
孩子們一走,房間里就剩下她跟男人兩個人。
夏芊芊渾身緊張,捏著裙擺的指尖有些繃直,依稀能感覺到頭頂那一束逼人視線。
男人看出了她的防備,扯了扯嘴角,坐到她的對面“你竟然會是白霜羽同母異父的姐姐。”
夏芊芊抬起頭,皺眉“我的小香瓶呢。”
宮熠雙腿交疊,坐姿十分優(yōu)雅,“小香瓶是我撿到的,自然也就屬于我的,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帶著孩子回到晉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見這個無賴不打算還自己東西,夏芊芊臉色一沉,嘲諷一笑“我記得沒錯,是你強迫我留下來的吧?要不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了國。”
宮熠黑眸一瞇,向前傾身,逼近了她,直視她雙眼,“我印象中從未見過你,也不可能跟你有過什么,難不成你是天然受孕生的孩子?”
夏芊芊被他犀利審視的的目光刺激的紅了臉,知道他是在嘲諷自己,一時間惱羞成怒“隨你怎么想。”
那一晚是她最狼狽,又最不想提起的事情,她死也不會說出來!
宮熠側(cè)過泠眸,視線銳利至極,仿佛能看透人心般“難道真像林芝所說的那樣,你突然出現(xiàn),為了報復他們一家?”
哪怕很清楚林芝是個什么樣的人,可夏芊芊還是覺得氣憤至極。
林芝可是她的親媽啊,為了保護白霜羽,就這么往她身上潑臟水嗎,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狠心的女人?
夏芊芊徹底冷下臉,扭過頭不再看他“你說是就是吧。”
看到她眼底的自嘲,宮熠微微瞇眼“聽說你父親當年得了重癥。”
聽他提起自己的父親,夏芊芊一瞬間眼眶紅了。
哪怕她用身子換來的錢,最終也沒有讓父親活下來。
那一晚,是她的恥辱,也是她的噩夢。
她永遠忘不了他的野蠻,撕裂一般的劇痛。
但她也十分清楚,當時的宮熠是在不清醒狀態(tài),她不怪他。
怪只怪命運不公,時運不濟。
見夏芊芊一直沉默,緊繃著小臉,死死盯著地面出神,宮熠繼續(xù)開口“就算你不說,以為我查不到?”
誰知夏芊芊激動的站起來,算著拳頭“你隨便!反正這兩個孩子不是你的,你問多少遍我都是這句話。”
宮熠滿臉錯愕,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戳到她的痛點了,他站起身,冷聲道“事已至此,我不想在說什么,如果被我查到你是真的利用孩子接近我,想要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目的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這是在警告她。
夏芊芊有一瞬間被他給刺激了“你以為我是為了接近你設計的一切?宮先生,你未免太高看自己,白霜羽的男人我不要,我嫌臟。”
宮熠臉色倏地變冷,那目光好像閃亮的刀子似的掠過她的臉,使她感到隱隱的寒冷和畏懼。
他一步步逼近她“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把你從別墅丟出去。”
夏芊芊忍不住后退,安耐住內(nèi)心的忐忑,故作鎮(zhèn)定“你要反悔嗎?別忘了你在飛機場答應我的事。”
男人把她逼到了墻角,低頭,小女人微微顫抖的身子,也意識到她真的害怕了。
宮熠把身上的冷意收了起來,又恢復成了往日的優(yōu)雅“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夏、小、姐。”
說完,他邁動長腿,大步離開。
夏芊芊現(xiàn)在想哭的心都有了。
就知道這男人不是好東西,說話不算話,現(xiàn)在她成了別人案板上的魚肉,哪還有什么反抗的機會?
這讓她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第二天飯桌上,宮熠讓管家準備了豐富大餐。
粉團最愛吃蝦仁,宮熠主動給她剝了一碗,一口口的親自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