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也不知道你們看不看的到,反正我這輩子可能就你們兩個好朋友好閨蜜了。
阿妍這樣,我真的很受寵若驚,后來是她先做完的治療,她跟她媽媽還在門外等我,我們出來了,她又把我的手拉住,冰涼的之間好像也把我心頭的那抹煩躁減輕了些。
進門的時候她會把我讓在前面,電子生物反饋治療她會和我坐一起。
但我們倆的交流著實不多。
做完治療,本來就已經很乏倦的我只想窩著休息一下,但又有護士姐姐讓我參加活動。
樓道那面的工娛室,我不敢過去,爸爸媽媽就陪我過去了,進去的時候只有一個護士姐姐和許多支好的畫板,上面夾著白紙,所以我也基本知道要做什么了,我是第一個到的,看樣子擺這么多畫板,應該有許多人要過來,我不由得有些緊張。
從護士姐姐手中接過畫筆的時候手都是抖的,水彩顏料,水桶都在一邊放好了。
畫畫要求很簡單,一座房子,一顆樹,還有一個人。
我沒有專業學過畫畫,但我畫手抄報是大家公認的強人。
但現在我卻不知道要畫什么,一個房子,一顆樹,一個人。
我想起了我喜歡的江南水鄉,古代建筑,房屋旁栽上一顆海棠樹,一身紅衣的女子正撐著傘款步走過。
可想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我不會畫,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讓我自己想象,但自己想象的卻畫不出來。
所以只能畫簡易版本的。
我思考了許久,而這里的人也漸漸變多了。
患者,家屬,這個房子里面顯得很是擁擠。
爸爸讓我鼓起勇氣畫,但我卻遲遲落不了筆,因為我的手現在不停的抖動,根本控制不了。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調好顏料,落下了第一筆,卻是歪歪斜斜的,只能鼓起勇氣再補。
青磚,簡易版房子,房子旁邊兩顆樹,分明的枝椏我畫不出來,所以只能先畫些樹枝,然后再全部用綠色的顏料上色。
人物,還不能是簡筆的,我想了好久,卻還是沒有什么頭緒,沒想到一不小心點在青磚上的一個黑點救了我。
不能畫簡筆,我畫背影還不行嘛,照著那個黑點勾除了飄逸的長發,然后再用紅色顏料涂抹上飄逸的一身裙子,就差不多了。
詳端半天,總是感覺少了些什么,一看上面一片空白。
天地!地有了天也不能少,用藍色漸變涂好了天空,就感覺差不多完成了。
拿下來給護士姐姐的時候她跟爸爸媽媽還分析了半天。
說我心細,青磚,樹的枝椏,樹干上的有些細節,還有天空的漸變都畫的挺好的。
但我畫的房子就只是一個三角形下面一個正方形,沒有窗戶也沒有門。
護士姐姐問我門和窗戶在哪兒,我沒想過畫門和窗戶,只能亂說在房子的另一邊。
問我邊上畫的兩顆樹和這個房子什么關系,我沒想過,只好說沒關系。
那個人影她沒看出來是人,因為那只是我不小心然后后期加工的,的確也有些不太像個人。
她問我人和房子什么關系,我隨便畫的只好說沒關系,人為啥在這兒,我說路人,搞得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畫的時候沒想好才會脫口而出這么多不知道。
最后她問我這幅畫缺少或者多了什么東西。
人!我很堅定的說了人,就是人,人就不該出現在那兒。
但規則在那兒,我只能胡亂畫個背影應付了事。
寫好名字,回到病房已經快中午了,阿妍一家可能是出去吃飯了,已經沒人了。
但我中午12點的時候還有藥,所以喝了中午的那顆藥,抵不住我不出去爸爸去外面買飯了,早已疲憊的我窩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