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么了?”陸白問莊錦衣衛。
莊錦衣衛搖了搖頭。
“在西水關,關監司的官職是買來的眾人皆知。他平日里也舍得花銀子,所以辦事兒能力雖然不行,但下面的人都還跟他湊合,所以呆在西水關監司的位置上一直沒出岔子。”莊錦衣衛表示,水關那邊的上下官兵給出的信息有限,除了官職是賣的,沒有什么異常的。
“不,不對。”陸白覺得莊錦衣衛說的不對。
還應該有異常的。
“關監司買個官兒不是為了過官癮,據我所知,這水關是個肥差,這關監司應該利用職務之便撈了不少,為不少人開了方便之門才對。”陸白說。
莊錦衣衛覺得這是毋庸置疑的,“但這不是咱們南鎮撫司的能查。”
若北鎮撫司去的話,估計還能查出個一二,他們南鎮撫司的過去,人直接能嗆回來。
南鎮撫司監查的是錦衣衛,不是百官。
陸白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他站起身,“那就只有一條線索了,把這個黃俊生錦衣衛揪出來。”
莊錦衣心說本來就只能揪錦衣衛出來。
然而,方千戶翌日為陸白帶來的消息很不好,“這叫黃俊生的錦衣衛,他城西千戶所的錦衣衛,是個總旗,我今兒早上去千戶所找人的時候,他們千戶告訴我,黃俊生已經有日子不見了。”
“不見了?”陸白放下手里的茶葉,揉了揉太陽穴。
昨晚上玩兒太嗨,不止顧清歡下不了床,他身子都有點兒吃不消,主要是睡覺遲了。
方千戶點了點頭。
他的精神也不大好,昨兒被那彪悍的小翠姑娘折騰的骨頭差點散了架,唯一慶幸的是白天開始的,所以今兒早上還有精力爬起來去查案子。
陸白抬頭狐疑的看著方千戶,“老方,不會是你辦差不力,北鎮撫司阻撓咱們辦案,找的托辭吧?”
“冤枉!”
方千戶急忙說,還從懷里取出一張函文,“這是西城千戶所報上來的,托我們查一查黃俊生總旗的失蹤。”
陸白接過公函,上面有千戶所的印信,也的確提到黃俊生在三四天前失蹤了,后來再沒有見到過他的身影,他的手下去家里找了,得知他已經失蹤七八天了。
有一說一,這案子的確歸南鎮撫司管。
不止錦衣衛失蹤,錦衣衛無故死亡等凡是牽涉到錦衣衛的案子,都由南鎮撫司查。
“現在一個案子沒破,又多了一個案子。”方千戶在旁邊說。
他很高興。
至少這樣,陸白就不會因為沒有案子,盯著他的一畝三分地兒了。
“也有可能是兩個案子,關監司和黃錦衣衛失蹤的時間相差無幾,他們又湊巧在一起,這可不是巧合。”陸白說。
方千戶上前一步,“大人,你覺得是這兩個人一起遇害了?”
陸白搖頭,“暫時不確定。”
他把公函收起來,讓方千戶領上莊錦衣衛去西城千戶所,還有黃錦衣衛家查一查,看這位黃錦衣衛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方千戶領命趕忙往外走,深怕陸白也跟著去,那樣他又得自掏腰包。
可惜,他走遲了。
在他走到門口時,陸白提醒他,“記得清莊錦衣衛他們吃飯——”
不等方千戶開口,陸白又道:“我這是培養你的,馭下之術可是一門學問去,千萬要舍得花銀子去籠絡人心,要不然以后本官升官了,你拿什么執掌南鎮撫司。”
方千戶信了他的邪。
沒銀子,他就執掌不了錦衣衛了?
啊呸!
方千戶醒悟過來,誰要執掌南鎮撫司了,一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