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收拾妥當(dāng),極為開心的說道
“走吧,一年未見,祖母定然也是想我了。”
紫冷點頭,替水墨披上斗篷,往蓮華院而去。
除了半夏在桃居陪著灼灼,身后只帶了她們?nèi)齻€人。
剛踏出房門,就遇到正好趕過來的白蔻,朝水墨輕輕點了個頭。
水墨了然的回了個眼神。
看來掌柜們到齊了。
“去歇著吧,這半夜可要熱鬧了,這晚膳估計要用到凌晨了。”
“是!”白蔻點點頭。
“讓半夏就留在灼灼那邊,不用過來了。”
“是!”白蔻遲疑了一下,還是再次點了點頭。
半夏歷來是負責(zé)保護水墨的,幾乎寸步不離。
黃昏的綠蕪局清幽,而沉靜。像一個看慣人生百態(tài)的隱士獨自守望著森林。
水墨踏出臺階,水面立刻升起一根根石柱,一步一柱,不多不少,一行人走過去,石柱又瞬時落回水底,放佛她們是踏水而來一般。
容嬤嬤早就非常知情知趣的站在蓮華院門口迎接她。
對于下午那一巴掌,容嬤嬤表現(xiàn)出了特別的大度,仿佛半夏那一巴掌是甩給了空氣,左臉的印子已經(jīng)很小心的用粉蓋過去了,臉上笑容滿面,下午的驕傲似乎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慈祥,一種對主子的恭敬。
真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時候做什么事,難怪祖母如此信任她。
“二小姐有禮了。”一眾迎接的丫鬟婆子福身到。
水墨抬手虛扶一把。
“有勞容嬤嬤如此辛苦在門口侯著我們小姐,小姐不在這一年辛苦大家了,我已經(jīng)交代了賬房,水府上下,每人賞三個月月錢。”
紅寂謙虛的回了禮,說話溫文爾雅。
“嬤嬤伺候老夫人辛苦了。”
說話間紅寂已經(jīng)塞了個荷包到容嬤嬤手上。
足足五十兩銀子,差不多是她半年的月錢了,她身后跟著的一眾下人聽到要賞三個月月錢,眉開眼笑。
兩個人你來我往,下午的不愉快恍若未曾發(fā)生。
容嬤嬤一時間心中很是疑惑,下午見的時候明明是那般猖狂無禮,此刻卻前前后后周到得事無巨細,這個二小姐到底要做什么,還有這個叫君紅寂的女子,真是不可小瞧。
不過,容嬤嬤此時面上風(fēng)平浪靜,還有些笑容
“多謝二小姐。”
“祖母等急了吧,有勞嬤嬤帶路。”
聲音淺淺錯錯,不高不低,不冷不熱,不淡不濃。
經(jīng)過身邊的時候,容嬤嬤愣了一下,水墨身上,明明一絲功力也感覺不出來。
若是下午沒有問題,水墨應(yīng)該是有些功夫的,而且并不弱,而此刻她仿佛從來沒有過一絲內(nèi)力一般。
看來她確實不是下午那個人,那么,誰才是真正的二小姐呢?
容嬤嬤余光看到這個帶著面紗的女子,靜靜的走過她身邊,明明那么柔弱,卻讓人望之生畏。
廳堂之上,上首做著容昭毓,下首坐著水修儒和尹檀漪。
容昭毓臉上的美人胚子一點都沒少,雖然歲月在上面雕刻了不少痕跡,但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已經(jīng)五十六的婦人。
杏眉高挑,丹鳳眼,眼角未見紋路,著一身暗紋深紅色錦服,繡擺繡的花開富貴襯得她膚白如雪,容嬤嬤和她比起來雖然年齡相仿,但是容嬤嬤看著就像她母親一樣。
歲月總是格外的優(yōu)待美人。
尹檀漪這一年看來也是養(yǎng)的不錯,鵝黃色蘇錦上繡著銀色蝴蝶蘭,同色步搖燁燁生輝,膚白如雪,和容昭毓一樣長了一雙會說話的丹鳳眼,此刻正斜著眼瞟著水墨。
她還真是一點也不掩藏自己的厭惡之情。
水修儒正悠然喝著茶,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