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國公府的路上,一路平穩,只是偶爾遇到難民。
但凡有難民出現,容昭毓必會讓人施與糧食錢財,水清淺也會夸贊祖母慈悲。
水墨笑笑,不贊不貶。
進入金陵城以后,才讓人真正感受到這座城池的魅力。
幾朝古都,留下了金陵人天生的貴氣,也留下了難以匹敵的財富。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這句話形容這座城池,都難以說及千分之一。
江南最有權勢之一的鎮國公府嫡出大小姐及笄禮,早就讓江南的人蠢蠢欲動,及笄禮一過,就可以請媒人上門說和,江南想攀上這個高枝的人都可以排到西域了。
西巷盡頭,沿著大道不過行一炷香,宏偉的兩個石獅子和一扇朱紅大門出現在眼前。
門口賓客齊全,依次進入,侍女小斯遍布,馬車不過才露出個頭,早已有七八個小斯過來幫忙牽馬,侍女端著馬凳侯在一旁,禮儀周全。
冷丹青親自扶著容昭毓下了馬車,水墨她們也跟著下了馬車。
“容老夫人,多日不見,您是越發年輕了呀,瞧這少夫人端莊孝順,三位孫小姐生的又這般標志,真是讓人羨慕啊。”
剛落地,老遠就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是金陵知縣的母親,一個姓陳的老太太,她年齡與容昭毓相仿。
“陳老夫人,有禮了。”
士農工商,按理說商人在大夏是地位最低的一個群體,但是由于這個群體富有,所以在某些時候,它在一些特殊場合,反而會被追捧。
就比如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陳老夫人,水墨三人都戴著斗篷,里面還覆了面紗,她是哪里就看出標志了。
只不過人都愛聽好話,容昭毓臉色柔和的和她搭了幾句話,就在侍女引導下進了大門。
門口親迎的是冷丹青庶出的妹妹,姐妹兩雖感情并不深厚但是多年未見,相見之時也格外親熱,她親自引著一行人去了后廳,而水修儒則跟著小斯去了前廳。
不愧是當年長公主下嫁的鎮國公府,雖在西巷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鎮國公府修建得大氣恢宏。
就是專門接待女賓的后堂,也修建得不凡,每個座位中間錯落著雅致的鮮花,顯得非常靈動。
水墨她們到的時候,堂上已經做了很多夫人小姐,冷府的大夫人,也就是現任鎮國公的正房大夫人,冷冰清和冷黎初的親生母親蕭蘿茵,正在堂上親自接待客人。
堂上坐的人非富即貴,雖是鎮國公府,也不敢輕易得罪了人。
“老夫人到了。丹青難得也回來了,剛剛還念叨著呢,這就到了。”
蕭蘿茵站在石梯下迎了上來,雙方見禮以后,她親自引著她們往上走。
“舅媽,我去找冰清了,大姐二姐我們一同去?”
灼灼先開了口。
蕭蘿茵寵溺著一臉笑意。
“都快及笄了,性子還是這般頑皮,冷夫人見笑了。”
容昭毓也笑著道。
“哪里哪里,灼灼和我們冰清是閨中密友,我巴不得她天天來呢。墨兒可有一年多未見了,淺淺今日也過來了。”
蕭蘿茵拉過水清淺的手,滿臉滿眼都是滿意。
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廳上的人卻瞬間心思各異了。
“這冷夫人對今日來的姑娘都一視同仁,只是對這水家大小姐,似乎尤其好一些。”
“整個江南待嫁不待嫁的姑娘今日都來了冷府,這意思都是指著尚未婚娶的冷家大公子,若是冷家心里已經定下了人選,那該如何。”
“就是做一個冷公子的妾,也比別人的正妻強。”
“就是,我聽我家老爺說冷公子以后可是要進翰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