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毓不快。
“母親說的是,二弟,你可要當心,這些畜生玩意,沒個人性,特容易傷到人。”水修儒及時接過話。
他怕好不容易回來的水止,和母親吵起來,難得一家團聚。
冷丹青低頭正喝著粥,聽到畜生兩個字,略略不快。
都是一個父親,一個腹有詩書舉止投足儒雅得體,一個胸無點墨出口粗俗言談無狀。
果然還是和母親有關。
她看著水清淺,心想,為了女兒,她要做一個得體的母親。
“多謝大哥關懷,我自會小心,家中還有這兩個女兒,哪里舍得出事。”說話間,水止笑容和煦的看著兩個女兒。
“二老爺如此寵愛三小姐,二小姐竟也不醋。”容嬤嬤笑意盈盈的開了口。
她是府中資格最老的嬤嬤,平日水修儒也要敬她三分。
“嬤嬤言笑了,我可比爹爹更寵灼灼。”水墨笑答到。
她不想壞了氛圍,又討厭這些人總是嚼舌根。
“一年多不見,淺淺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水止看著對面的清淺,由衷的贊嘆到。
“多謝二叔!”水清淺忙回應。
“今日大家都在,二弟也回來了,趁著這個機會,正好說說淺淺的婚事。”冷丹青開口道。
水墨知道母親聚會,定然是有什么事,否則若是容昭毓,她不一定會來。
“這一兩日,國公府就要來下聘,淺淺的婚事,也算是提上日程了。若是一般人家,也不必這般麻煩,但好歹是國公府,這嫁前的準備,嫁妝這些都要有所準備了。”
冷丹青說到這,輕輕咳了起來。
清淺忙幫母親順著背。
正要起身的水修儒,被容昭毓一個眼神止住了,只得悻悻坐回來。
卻仍舊擔憂的看著他的妻子。
水墨拿過侍女手上的清茶,忙端到冷丹青唇邊,親自喂著喝了一小口,與水清淺一左一右照顧著她。
待冷丹青漸停咳嗽,才復回座。
“紫冷,著人去熬了雪梨湯來。”剛坐下就吩咐。
“不要緊。”冷丹青眉眼皆是笑容,握著水墨的手。
“這該嫁就嫁,還需興師動眾大家一起看著呀,這庫房鑰匙不是還給二小姐了嗎,需要多少嫁妝,她點個頭就行了。”尹檀漪低頭玩著指甲,冷冷的回到。
冷丹青被懟得又是一陣猛咳。
“三夫人若累了,大可回房休息。”水墨盯著她,眼神隱隱透著殺氣。
“好了。淺淺是水家嫡長女,這婚事是要好好操辦,不能讓人覺得我們水家小氣了。”
容昭毓沉著的開口,鎮住了場面。
“母親說的是,若是國公府來下聘,我們當如何。這回禮又該怎么回,都得好好討論討論。”水修儒趕緊接話。
他雖懦弱無能,卻也知女兒婚事的重要性。
只是他凡事不敢忤逆母親,讓冷丹青不知受了多少苦。
“淺淺出嫁,這事就丹青好好籌措,凡事多來和我回稟,若是用到錢物,墨兒就多幫忙看著點。國公府是江南名門望族,又是權勢最高的地方,我們家是高攀,凡事不可大意了。儒兒近日多去走動走動。”容昭毓安排著。
“是。母親。”
“祖母所言極是,大娘身體不好,籌措婚事定然有諸多不便,我把庫房鑰匙給大娘,要勞煩水鏡叔叔多打點,讓九歌幫著打理財務。大姐是我們水家嫡長女,與冷公子又是兩情相悅,這是一樁美事,需得風風光光,十里紅妝大嫁,萬分不能虧待。”水墨邊說邊笑看著水清淺。
水清淺臉紅得不行,眼神笑看著水墨,又是埋怨又是害羞。
水墨親手把鑰匙拿給冷丹青。
冷丹青接過,她確實不想管家,身體也是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