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悠靠在床上看書,看著一步不離的白蔻,不自覺笑了笑。
“姑娘不必這般守著我,這連個窗戶都沒有,我就是想出去也沒辦法啊。”
白蔻溫柔一笑。
“公子哪里話,伺候好您,就是奴婢的本分。”
“不用自稱奴婢,白姑娘,反正也無聊,你說說你們小姐,是個什么樣的人?”
“公子對我們小姐,要比奴婢……我了解得多呀,公子不是叫我們小姐夫人嗎。”
“這么說,我是你們府里的姑爺羅?那你和你們家姑爺說說吧,你們小姐,平時愛吃什么?喜歡玩什么?喜歡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這個問題有些多余,她自然是喜歡水墨畫的黑白衣服。”
“我們小姐性子極好,不挑食,也不大愛玩。”
“她還不挑食,無論什么食物,就吃那幾口,難怪氣色不好。”
“小姐從小吃藥長大,傷了胃,胃口一直不大好。”
“吃藥?她生病了?”
“公子莫怪,我多嘴了。”
“我認識很多名醫,不妨和我說說,你們小姐生的什么病?”
“小姐就是身子弱,一直調理不好。”
“她這般拼命的性子,哪里能調理好,以后我定要她好好將養,把身子養好。”
白蔻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有點替小姐感覺到暖心。
“公子有這份心,我們小姐定然會感激的。”
“她不會感激,她現在后悔救我,肯定后悔得不得了。”
白蔻語塞。
這間密室完全隔離,與隔壁水墨臥室兩邊聲音互傳不過來,中間用了千年玄冰鑲嵌,若不是如此,以千晝的功力,必然會發現拓拔悠。
冷府的六十四抬聘禮被安置在了水清淺的梅閣,容昭毓下了令,這六十四抬聘禮,水府一分錢都不要,全部給水清淺出嫁時帶過去,另外府里再配置十八抬給她。
長安宣旨的時候,也把禮部根據兩人的生辰八字,看的幾個日子一并帶了來,最近的日子是六月初九,其他幾個日子,都是臘月去了。
兩府還要再次商定選出大婚的日子,畢竟是天子賜婚,整個江南,還沒有人有此殊榮。
翌日水墨醒過來時,軒轅玨竟然還在綠蕪居,他竟然還長舒了一口氣,眼神中絲毫未掩飾歡喜。
紫冷伺候得非常周到,雖然比不得宮廷御膳,但是單單早餐就鋪滿了整個桌子,足有五六十樣之多。
水墨平時飲食清淡,早餐不過一個小米粥,今日反常,早已有廚房的嬤嬤去告訴了容昭毓。
府里水墨并未安插很多眼線,就是綠蕪居和桃居,還有梅閣格外留心了些。一來她精力有限,二來讓容昭毓管家是好事,有事情忙,她就不會總來挑事,讓水墨不勝其煩。
容昭毓從昨日開始就氣很不順,宣旨的太監連自己這個當家主母都不行禮,對水修儒更是話都沒有一句,卻對著水墨行了禮。
還有蕭洵,素未謀面,竟然對水墨恭敬有加。
一副水家早就是她水墨掌管了一般。
所以容昭毓今日授意容嬤嬤,特意找了人到綠蕪居門口去打探。
水墨醒來的時候,正好就是綠蕪居院門外一群女人在吵鬧,不用想也知道是各院的嬤嬤丫頭又吵起來了,頗有些真實生活的味道。
而軒轅玨正吃著一個灌湯包看熱鬧。
“陛下!”
水墨弱弱的叫了一句,手撐著想起來。
“別動!”
軒轅玨嚴肅的吩咐。
“絕疆說你差點醒不過來了。”
“民女從小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