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急匆匆的小跑了過來。
一般事情,她至多來回稟紫冷。
白芨直接來找水墨,只有一種事情,那就是灼灼的事。
“小姐,三小姐在老夫人院內落水了。”
水墨一下子就飛身而起,完全忘記紫冷不準她用功。
“怎么回事?”
她邊走邊聽白芨復述。
“今日容家兩位小姐來看老夫人,老夫人就叫了大小姐和三小姐去作陪,容家三小姐拉著咱們三小姐摘荷花,不知怎么的,咱們三小姐沒站穩就落進荷花池了。”
水墨眉頭已經皺緊了。
“三小姐所幸無大礙,但是嗆了好幾口水,待緩過來了,老夫人院里的人出來叫府醫,我這才得到消息。”
“蓁蓁呢?她不是寸步不離嗎?”
“我進不去老夫人院中,還不曾看見秦姐姐,第一時間先來回稟小姐。”
“你去叫了紫冷來,不必跟著我了。”
“是!”
水墨聽清原委,略施輕功,不過眨眼功夫就直接來到蓮華院了。
守門小丫頭看清人,正要攔一攔,披頭散發的水墨已經先開口了。
“祖母在哪個院?”
“二小姐,奴婢不知……”
水墨徑直略過她,一把揮開守衛,直接往蓮華院后堂而去。
后堂果然圍著一堆下人正踮著腳往里面看,后面的人看到是水墨,忙轉身讓出了路并行禮。
水墨進了屋內,容昭毓正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昏迷的灼灼,旁坐著容靜蘇和容若伊兩人。
水蘭竟然也在,卻不見水清淺的影子,而秦蓁蓁,竟然也不在。
“灼灼!”
容靜蘇和容若伊見水墨進來,起身施禮,水墨徑直忽略,沒有回禮,而是直奔灼灼而去。
床上,灼灼小臉慘白,還未醒過來。
“墨兒,你怎么闖進來了?”
容昭毓微微薄怒。
水墨仿若未聞,只伸手搭上灼灼脈門。
一時她心內大慌。
灼灼體內的氣血竟虛空無底,脈象幽弱難尋。
哪怕灼灼每月初一會發病,也不至于如此兇險,況且她已經過了初一。
水墨運力渡了過去。
容嬤嬤見水墨不回話,生氣的替容昭毓教訓道
“三小姐,這是老夫人的院子,您是晚輩,怎能不通傳一聲就闖進來了,太無禮了。”
容若伊見水墨剛才竟然不回禮,本就很生氣,加上現在坊間傳聞,水墨姐妹被天子奪了貞操,剛才她見灼灼守宮砂還在,就覺得應該是水墨失了貞操,還被天子遺棄,就更要奚落她一番。
“嬤嬤,咱們這位三小姐,本就是庶女,以為爬上男人的床,就能進宮平步青云,沒想到卻被遺棄了,如今貞操不在,現下可是整個江南的笑話。”
水墨滿眼只有灼灼,灼灼先緩過來,才是她頭等大事,旁的都微不足道。
容若伊見水墨連話都不回,更加生氣,竟然作死的上前,伸手就要推她。
頓時,一股巨大的蠻力直沖向容若伊,她瞬間被彈飛。
容昭毓跟著出手,一把穩住容若伊,但是容若伊毫無武功根基,已經一口血噴了出來,重重的載了下去。
容嬤嬤和容若伊侍女趕緊跑過來接住了她,容昭毓幾乎站不穩。
灼灼脈象漸漸恢復,水墨才收功,上前一把抱起灼灼,看著一屋子鶯鶯燕燕,冷冷的說道
“這幾日我病了,你們就敢動灼灼。容若伊,我本不屑與你說話,只不過你三番兩次出手,你的命太長了些,回去讓容家準備后事吧。”
“還有容靜蘇,你喜歡洛公子,本與我無關,但你如此歹毒,這輩子,你休想如愿。”
容若伊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