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洛子倫不必知道,比如木悠是拓拔悠,是北夷皇子。
有些事情,他作為一個男人,需要知道。
水墨壓低聲音問道
“那些土匪,你可有什么消息?”
洛子倫也正想說此事。
“他們不是那日山崖之下的人,那個領頭的人是誰,我還沒有眉目,只是覺得似曾相識。”
“沉吟或許知道。”
“慕容小姐如何得知?”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她旁邊,那個領頭的人功力太強,我一直探聽不到,只好用了些方法。”
水墨露出一個些微陰涼的笑容,洛子倫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沉吟終于醒過來了,水墨熬了些草藥粥,慢慢喂她。
“墨兒姐姐,那個人,叫花予安,是國公府的幕僚。”沉吟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湊近水墨耳邊,輕輕說道。
沉吟又看向一旁的洛子倫,看到他身體無恙,才欣慰的笑了笑,沒來得及讓洛子倫說一聲謝謝,她就又暈了過去。
洛子倫一慌,脫口而出。
“沉吟……”
水墨忙探了她的脈。
“沉吟這傷很是奇怪,怎么越發嚴重了,需得馬上回去,我府中有療傷的藥。”水墨看著兩個男人,等著他們想辦法。
“現在漫山遍野的人,不管如何走都會驚動他們,我去把人引開,你們趁機走,金陵城中匯合。”
拓拔悠抱著手臂,仿佛很是輕松的提出建議。
沉吟剛才說那個土匪領頭是花予安,花予安是花滿渚師弟,他們師出同門,花滿渚靠才學揚名,花予安靠武藝立足。現下他估計已經恢復,他功力深不可測,就是水墨,也不敢近身,拓拔悠這一次去,兇多吉少。
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也知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水墨可以去引開他們,可是水墨絕對不會放拓拔悠和洛子倫沉吟單獨在一起,他終歸是北夷皇族。
國仇,不可容。
“好!”水墨迅速做出判斷,她拿出一個小瓶,遞給拓拔悠,又補充道
“你內傷完全恢復,少說也要半年,萬一快被打死,就趕緊服下這個藥丸,可以保你一命。”
拓拔悠微微猶豫,水墨的藥他見識過,治內傷的神藥,此前在密室養傷,他恢復得那般快,也是這個緣故。
因為之前給過拓拔悠兩次藥,為此,水墨月初的時候,差點沒扛過寒脈發作。
這是她最后一顆藥了。
拓拔悠放好小瓶,看著他們三人,淺淺一笑,一躍而起。
“洛公子,沉吟,就只有有勞您背著了。”水墨扶著沉吟,看著洛子倫。
“不必擔心,這一路,要辛苦你了。”洛子倫把昏迷中的沉吟背上,自從和水墨說要去慕容家求親,洛子倫突然覺得如釋重負。
水墨三人朝著反向而去,水墨拿出短笛,輕輕吹了一聲,一匹瘦馬竄了出來,她扶著沉吟到馬背上,又堅持讓洛子倫上馬,洛子倫不想同意,奈何水墨一再堅持。
“這是龍駒,速度奇快,我可以輕功跟上,你現下不能運功,我們越快越好,我好回去救他。”
洛子倫點點頭,也不再耽誤。
水墨一躍而起,在樹林中四下查看,洛子倫把沉吟護在懷中,馭馬如飛。
軒轅熙的兵馬雖然撤退,卻仍然留了一千多人在進金陵入口,水墨早已布置妥當,只要出了這個山林,土匪就不敢如何。
遠遠的,山林那邊竟燃起了熊熊大火,水墨看著正午烈日下的遠方,唇角淡淡一笑。
而此時的拓拔悠,正遭遇來大夏以來最強的對手,此前和獨孤一煞的追逐,終究沒有真正面對面打斗到最后,即使最后竹林那次,也因為水墨的出現,而沒有用出全力。
但是現在,花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