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又很尷尬。
船在此時進了不見日光的密林深處,水墨還不知如何回答拓拔悠的提問之際,耳邊突然聽到異動。
她幾乎同時和拓拔悠站了起來,逐月一瞬間從船頭竄上了拓拔悠肩頭。
紫冷感知慢一些,但是見兩個人這般反應,也立馬警覺起來。
“呼啦!”一聲木頭破裂的聲音傳來,船底突然有人用內力震碎了船身。
水墨和拓拔悠同時飛身而起,紫冷跟著躍上岸邊。
頓時四面八方隱藏的黑衣人像旋風一般沖了出來。
水墨看著拓拔悠說道“你受了傷,在旁邊歇歇吧。”
話音剛落,她已經飛身而起,負手而立,右手一揮,四周林木大動,樹葉像利刃飛向四面八方,黑衣人還來不及進入她十米之內,就紛紛倒地。不過一瞬間,就剩下在地上呻吟的黑衣人,他們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可穴道傳來痛覺卻撕心裂肺。
拓拔悠鼓掌“夫人當真厲害。”
水墨還有些酒勁,帶著些狂妄“這是誰請的人,這般不堪一擊還來殺我,當真是有點看不起我。”
紫冷迅速去查看了黑衣人的情況,又施針問訊了幾個黑衣人,這才一吹口哨,立刻有紫衣女子出來,收拾了場面。
“就是把我的船毀了,只能走著回去了。”水墨挑眉,看著拓拔悠。
“夫人請!”
兩人一前一后,在林中走了回去。
紫冷處理好以后就迅速跟了上來,水墨也沒有避諱拓拔悠,直接問道“誰的人?”
紫冷尷尬的回道“殺手是京城來的,京城一位權貴想要小姐的命,買通了他們,但是他們不過馬前卒,并不知道是那位權貴是誰。”
水墨嘆口氣“這權貴莫不是傻子吧,派的什么人啊,這錢白花了,還不如給我呢。紫冷,你去瞧瞧京城我們能不能也開個這種殺人的刺客組織,這生意瞧著能掙不少錢。”
紫冷尷尬的回道“小姐,天子腳下,我們還是安分一點吧。”
“倒也是,不過以后這個法子可以留著,看哪里合適。”說完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轉頭看著拓拔悠問道
“你們那可行?”
拓拔悠第一次,白了水墨一眼
“我們那也是天子腳下,不行。”
水墨撇撇嘴,無趣的走了。
三人回到水府,時間也不早了,紫冷帶了拓拔悠去綠蕪居養傷,水墨去了前廳拜見宗族們。
上一次因為水墨重傷,怠慢了宗族,今日特意去賠罪,她帶著一身酒氣,進門前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二爺爺三爺爺,伯伯嬸嬸,弟弟妹妹們,墨兒來遲了,恕罪恕罪!”水墨前無古人的進門就開始笑臉相迎。
水家前廳坐滿了人,水家宗族第一梯隊現在還有水云天,水云新和容昭毓并排坐在上首,還有他們兩人各自的夫人,下首依次有兒輩的水修儒,水修文和水修仁,旁邊也有他們各自夫人,冷丹青在,但是尹檀漪卻沒來。后面一個就是第三梯隊,和水墨同輩的孫輩們,他們都站在各自父母的身后,除了水清淺和灼灼,還有水修文的長子水清睿,水修仁的獨女水蘭。
水止從來不參加這樣的宗族大會。
水墨這般一進來,灼灼馬上站不住了,立馬跑過來“二姐姐回來了。”
水墨一把摟住妹妹,有些顛怪道“怎么他們不讓灼灼坐下,這般站著多累人。”
場上氛圍一下就變了,水云天嚴肅的看著水墨,這是什么話,長輩俱在,哪里有孫輩坐著的道理。
灼灼悄悄湊近水墨耳邊“二姐姐,是我不坐的,不關他們的事。”
水墨點點頭“灼灼去坐二姐姐的位子。”水墨拉著灼灼朝著掌印的位置上去。
不管輩分如何,水家前廳最上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