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冷去回了尹檀漪,水墨要外出一趟,府內就靠尹檀漪看著了,尹檀漪雖然不知道內情,還是一再吩咐紫冷照顧好水墨。
水墨救了她多次,她心里已經慢慢把水墨當親人了,水墨又是水止心尖尖上的人,她愿意為了心愛之人去守護。
紫冷又去找了思之,思之冰雪聰明,馬上猜出事情的嚴重性:
“紫冷姐姐,三妹妹是不是很不好?”
紫冷猶豫了一下。
“姐姐不必瞞著我,我抱妹妹回房的時候感覺到了,她整個人冰涼,定然是出了大事。”
“二少爺,我不能多說,府中就靠您看著了,生意上的事情有紅寂白芷和水鏡叔叔,護衛方面也不必擔心,半夏會一直守著的,府內有三夫人看著,您照顧好四小姐和您自己,家中現在只有您一個男人在,要,好好保重?!?
思之鄭重點頭:“姐姐放心?!?
紫冷不敢耽誤,和司禮司柔一并駕著馬車,怕速度太慢,她們特意套的龍駒,紫冷鋪上厚厚的被子,每隔半個時辰就喂水墨藥,一直靠著藥來續上水墨的真氣,哪怕如此,懷里的人體溫仍舊越來越低。
進宮的路卻并不如此順利,當天半夜時分,水墨的馬車終于到了洛陽城門,而洛陽城門早已關了。
遠遠的,一行人在城墻外侯著,等到水墨的馬車一到,就立刻迎了上來。
紫冷看清楚來人,這才放心。
“言闕!”
來人穿了一身月白常服,提著燈籠正靜靜侯著,他身后跟著十幾個侍從,還有四個女侍,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是紫冷,他也松了一口氣。
這正是水家在洛陽生意的大掌柜,顧言闕。
“比我想的還早些!”男子溫和的點點頭,侍女們馬上去給一路風塵仆仆的幾個人端上果食。
紫冷看著早已關閉的城門,無奈的回頭看著剛從馬車里出來的司柔。
城門一旦落下,非天命不可開。
“姑姑,事有緊急,小姐的身子,可能撐不到天明啊……”
司柔有些為難,她剛到江南才兩天,本是去照顧水墨的,這馬上就回來了,根本來不及提前傳信給天子。
司禮正在馬車內照看水墨,聞言她沉默了一會,然后出聲道:
“拿我腰牌去叫開城門,就說,是陛下之命?!?
紫冷心里一驚,這若是查出來,假傳圣令,可是死罪,可紫冷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顧言闕帶上腰牌,前去叫門了。
侍從們幫忙牽著馬車,侍女則拿來一直溫著的熱毛巾給幾個人擦拭,特別是還溫著藥給水墨補氣。
來的路上,紫冷只能給水墨喂些涼的藥,現下有溫熱的東西,又是補氣續命的貴重之物,自然是極好的,有了這一碗藥,水墨又能多撐些時候。
“這位先生思慮很周到。”司柔出口夸贊。
紫冷勉強點點頭:“這是在洛陽的掌柜,是當今容大人表弟的女婿。”
容昭瑜的人!
司柔臉上神色淡了幾分。
“水小姐的脈象太弱了,若是今夜救治不及時,怕是,命都保不住了?!彼径Y探了水墨的脈,無奈的搖搖頭。
城門應聲而開,一行人馬上朝著宮里去了。
紫冷拿不準陛下會不會施救,也拿不準今夜能否安然進宮,如果絕疆不出手,水墨必死無疑。所以,她有賭的成分。
讓紫冷沒有想到的是,剛到宮門口,長安竟然親自侯著,等到馬車一到,立刻讓人抬了轎輦來。
紫冷示意顧言闕,他點點頭悄悄回去了。
司禮和司柔下馬車,一一和長安見了禮。
“嬤嬤的信剛到,陛下在議事,吩咐了不準打擾,剛剛陛下結束,這才看到,馬上就吩咐奴才來侯著三小姐的大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