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蘇下了水墨的馬車,摸到侍女的手那一刻,整個人的精神才放松下來。
紫冷意味深長的施禮相送:“容小姐,您保重!”
容靜蘇看了紫冷一眼,這個看著是水墨侍女的人,能力足以媲美任何一個京城貴女,甚至更甚。
“多謝紫冷姑娘?!比蒽o蘇努力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完全沒有了先前那些囂張和身為貴女不可一世的驕傲。
容靜蘇的侍女還想替主子掙點面子回來,被容靜蘇按住了。
飛鳥笑著來收拾容靜蘇的茶杯,看著桌子上那個剝了皮沒吃的橘子,感慨道:
“小姐還挺會憐香惜玉?!?
水墨仍舊側(cè)躺在床上吃著橘子,看著書,懶懶的回道:“這教人去勾引男人,真是累,比自己上累多了?!?
飛鳥回了個白眼。
“小姐矜持一點,瀾滄提了和親那天,陛下就迫不及待殺到金陵,就是怕你想自己上?!?
所以,軒轅玨迫不及待在疏影小筑拿了她第一血,是這個原因?
知道是南宮楚儀來和親,知道這個荊楚貴族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下尊嚴要一個非處子之身的人?
嘖嘖,軒轅玨這個人,就這么不相信自己對他的情感?
不過也是,她確實對他的情感,沒有他那么深。
至少表面看起來是。
“待會去和晚寧說一說,我們先去金陵等她,我好想灼灼?!?
水墨委委屈屈的看著飛鳥。
“小姐別來這套,我可不是紫冷,不吃這一套。”
水墨翻了個白眼。
“不好玩!”
飛鳥呵了一聲:“好玩的事情很快就來了,小姐等著吧。”
果然不到晚上,水墨還沒來得及去找晚寧,南宮楚儀派人來請她去主帳。
紫冷有些擔心:“小姐當心,我和飛鳥一起陪著去吧?!?
飛鳥拍拍紫冷的肩膀:“他不會對小姐做什么的,若是想做,早就動手了。更不會覬覦小姐的美貌,哪個想當皇帝的人會惦記別人的老婆。”
水墨點點頭,笑著去了。
南宮楚儀仍舊目光如炬,直直看著水墨。
換個人對上這樣的眼神,可不僅僅是看毛,還會嚇到。
“殿下這般看著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殿下的妃子?!彼崛崾┒Y。
這般不要臉,反而讓南宮楚儀有了一絲窘迫。
他拿出一條佛珠,放在面前桌上:“水小姐,這珠子你從何而來?”
水墨一眼認出那是中秋夜宴那晚,南宮楚儀從自己這拿走的。
水墨仔細看了看:“這似乎,是那晚殿下拿走的珠子?”
南宮楚儀嗯了一聲。
“殿下也知道,我走南闖北,手上有幾件珍奇玩意,再正常不過,這么多東西,我確實也記不住啊。”
“若是水小姐說其他東西記不住,本王尚且信,但是這串佛珠的價值,小姐心里是有數(shù)的。再者,水小姐平日極少佩戴飾物,身上突然多了一串佛珠,會不知道從哪里來的?”
水墨露出迷茫的眼神,傻傻搖搖頭。
“不想殿下如此關(guān)注我,怕是,不妥吧?!?
南宮楚儀心里嘆息一聲:真是可惜了這皮囊,卻不想是個女登徒子。
“水小姐確定不說?”
“殿下非要屈打成招,那……可能是瀾滄來的……也可能是樓蘭,或許……北夷?”
“你不過是大夏天子一時寵愛的寵物罷了,無名無分,你可想過若是被拋棄,你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該何去何從?!?
水墨笑了。
“沒想到手握重兵的大將軍,瀾滄最尊貴的親王,所思所想竟然也就這些俗物。”
南宮楚儀起身來到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