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水墨從未和冷黎初單獨見過面,一次也沒有。闌
所以此刻,面對對面坐著穿了慕儀書院教習的衣服,正給她溫茶的冷黎初,水墨竟然有些拘謹。
這是她姐夫,該保持分寸。
冷黎初的容貌,過于妖冶,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水墨都不太信任他,直到后來,阿姐愛他情難自已,又加上他種種表現,水墨才說服自己。
不可以貌取人。
只是如今燈下細看,水墨不得不又有些動搖。
這個男人,當真會專情?
他生得這般魅,單單那張臉,多少女子就能一眼萬年。闌
他當真會對阿姐鐘愛一生?
冷黎初是慕儀書院特聘的教習,每月只開兩次課,其余時間專心鉆研學問,和慕儀書院其他學究探討古籍。
作為國公府世子,他人雖然在慕儀書院,但是每日各種治世的課程,一點也不少,之所以是在慕儀書院,而不是在國公府,水墨猜想,冷嘯的意思,是讓他多親近南北的學子,特別是江南的,將來他接管江南,才能找到扶持自己的人。
家里傳了信,他知道水清淺有孕的消息,本想即刻趕回去,但是水墨為了方便自己行事,用了點小手段讓他多留兩天,才有今晚這次會面。
為何要在晚上呢,一是白日人多眼雜,冷黎初身上的關注度非常高,落人口舌對阿姐和他都不好。
二呢,水墨著實擠不出白日的時間找他,如今她都已經忙得不帶紅寂半夏飛鳥她們,自己來了。
第三呢,黑夜里,一個人的防備會卸下許多,水墨想在這種情況下,問想問的事情,得到的回答,也會真實許多吧。闌
“三妹可是對我不放心,不信我會對淺淺一心一意?”
水墨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茶盞。
“姐夫說笑了,怎么會呢?!?
冷黎初只是眼角覓到這位聞名遐邇的三妹一點神情,都不得不驚嘆。
世間當真有這般絕色又詭異的女子,她的臉上諱莫如深,竟察覺不出一點她的所思所想,也難怪能得天子那般隆寵,尋常人怕真窺不透她一分。
“愛這種東西,凡事不是看說的,是要看做的?!?
冷黎初溫和的接過自己的話頭,沒有理會水墨的客套。闌
水墨認同的點點頭:“姐夫說的是。想起冰清及笄時,那容家的一雙兒女竟然污蔑我阿姐,幸虧是姐夫出手?!?
“三妹不必如此迂回,你既是淺淺深愛的家人,我也無需隱瞞,我不是只會讀圣賢書的傻世子,后宅的手段,我多少也有些見識,這點護妻子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不過,終歸年輕,有了些意外,還要多謝三妹為我善后?!?
水墨不想他如此坦誠,倒是顯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姐夫恕罪,是我唐突冒失了?!?
“三妹是為了淺淺,我倒是很欣慰。”
“姐夫如此坦誠,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困惑許久,覽夏之時,姐夫與我阿姐分開后,去了哪里?”
冷黎初手一頓。闌
“三妹知道真相的那件事情,我也知道真相,但是我無法自白。唯一能證明我清白的人,始終尋不見?!?
“清剿花予安的時候,我猜想那個人是不是在山匪中,為此不顧一切也要當前鋒,可惜沒有。不過,這也算一個好消息,至少證明三妹此去瀾滄,好歹沒那么兇險?!?
“后來在萬安寺那件事中,我又尋了許久,也未曾尋見。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找到一點痕跡,只是事情發生太快,加上三妹處理的雷霆手段,斷了線索?!?
不愧是國公府的世子,能和水墨在信息同步的情況下對話。
水墨想知道的兩件事情,也算有了說法。
“姐夫為何一定要尋到那個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