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等不到惠氏和沉吟回來用午飯了。粗
水墨拖著疲憊的身體拜別了老祖宗,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藏兵圖中的內容都在水墨腦海中,以及手上的珠子中。
如果要把他們一頁頁畫出來,水墨不知道自己要畫到哪一年。
最關鍵的,這陣法是活的,水墨在陣眼中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她可以用意念驅動里面的人員,一旦改變一個人,整個陣中的人員甚至部分城池結構也會發生變化。
所以若是畫出來,那也是一時的場景,一旦改變了里面的其他人員,這些畫就沒什么用了。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她現在這般疲于奔命要去做的事情,是先學會圖中的言語。
那些標識的小字,水墨發現竟然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語言。粗
她突然想起來,這藏兵圖的來歷,是曾經花滿渚的祖師爺所創,那這個言語是不是也是他們門派才知曉。
和水墨最初的預估是一樣的。
只是她不曾想到,老祖宗能這般毫無所求,就把藏兵圖給了她,還付出了十年之壽的代價。
她何德何能,可以報答這份重托。
她最初的心愿,無非是希望能夠找到治好灼灼的辦法,這個辦法,她已經有眉目了,但是需要軒轅玨幫她,才能實現。
這也是她傾盡所有,包括自己,去幫軒轅玨去做這些事的原因。
可是如今,她肩上的擔子不一樣了,她不僅承載著灼灼的生命,還有那么多愛她的人的期盼。粗
水墨嘆口氣,一躍而起,站在一顆大樹的樹頂,俯視著整個慕儀書院。
這萬千學子,他們可是大夏的頂梁之柱,希望他們能夠護佑好自己,護佑好大夏。
水墨轉身朝著花滿渚的酒廬而去,一刻沒有耽誤。
水墨身體剛恢復,她還未曾與人交手,對于自身的力量沒有清晰的認知,況且因為在春秋臺發生的事情,她現在更加擔心,若是自己拿捏不了身體的內力,下一次會不會還走火入魔。
她若是走火入魔,誰能阻止她?
無欲是個千年難遇的佛癡,一念之差變成如今這樣,但是他的悟性和天資,毋庸置疑,這也是他能替水墨解了一時入魔的原因。
如他這般的人,可沒有幾人。粗
若是她失去理智,那她的傷害性,該有多強。
思慮不久就到了酒廬,酒廬依舊,小童依舊。
“貴客來了,難為你還活著!”
遠遠的,從酒廬傳出一聲感嘆。
水墨回了一聲:“活得還挺好!”
小童早早等候,引了水墨進去。
花滿渚仍舊披頭散發,邊喝酒邊研究著一本竹簡。粗
他的對面,坐著水墨再熟悉不過的人——
花予安!
水墨看著花予安笑道:“花先生倒是過得不錯,瞧瞧這氣色,多紅潤啊。”
花滿渚把竹簡一合,幫花予安回道:“你就別說他了,你一掌廢了他畢生功夫,他怕是巴不得砍了你。”
花予安冷漠的坐著,仿佛被人命令一般。
他眼皮抬了抬,瞟了水墨一眼。頓時,仿佛看到什么驚奇的東西一般,抬頭直視著水墨。
水墨周身沉浸著一圈淡淡的光暈,整個人仿佛有仙氣裹著一樣,看著又迷蒙又縹緲。粗
花滿渚順著花予安驚訝的目光,回頭看了水墨一眼。
他微微擰眉。
“丫頭,你的功力……是何段位了?”
水墨搖搖頭:“我也不知。”
花滿渚回頭看著花予安問道:“小安,墨丫頭與你交手的時候,你是何段位的功力?”
花予安很不想回答,但又不敢忤逆花滿渚,冷聲回道:“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