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扭過頭來,仰望著戰(zhàn)九梟,抿唇不解地問,“爸爸,你為什么不說你愛我?”
戰(zhàn)九梟收回吹風機,避開白景妍的目光,鄭重地回,“我是戰(zhàn)九梟。”
等兩人再躺下去時,白景妍靜靜地凝視著戰(zhàn)九梟。
她虔誠地說,“戰(zhàn)九梟,我也愛你哦!”
這次她倒是沒喊他爸爸了。
戰(zhàn)九梟有點楞,腦子里一片空白。
許久后,他才回過神來。
白景妍說,她也愛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里硬邦邦的,就像是一顆堅硬的石頭。
其實他也不懂什么是父女之愛,男女之愛?
白景妍爬起身,她雙手捧著戰(zhàn)九梟的臉,低頭在他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清清涼涼的吻,卻鄭重無比。
她沖著他宛然一笑,“晚安。”
在這一刻,戰(zhàn)九梟的心突地加快跳動下。
還往上提了提,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戰(zhàn)九梟摸著她的頭回道,“傻瓜,晚安。”
白景妍窩在戰(zhàn)九梟的懷里,很快就睡著了。
戰(zhàn)九梟毅然決然地從溫柔鄉(xiāng)起來,披上外套,離開君臨。
他的心有點亂。
南城是一座不夜城。
凌晨兩點仍是燈火輝煌,流光溢彩。
戰(zhàn)九梟開著跑車,在道路上飛馳。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問道,“今晚有空嗎?”
一道低啞中帶著慵懶的男聲回道,“有啊!”
“那我現(xiàn)在過去。”
“家里的東西都吃完了,你捎上幾瓶啤酒,還有炸雞腿烤雞翅,烤翅我要奧爾良味的”
戰(zhàn)九梟不等男人啰嗦完,就掛斷電話。
他買完東西后,飛快地往江山御景別墅開去。
他輸入密碼后,徑直走進屋子。
大廳里傳來游戲里的槍擊聲,還有男人的怒罵聲。
“你娘的,眼睛瞎了嗎?你都沒看見那人在你身后。”
“早知道,我就不帶你,菜雞。”
……
戰(zhàn)九梟拎著零食,直接扔到男人的面前。
男人的頭發(fā)散亂,下巴冒著雜亂的青色胡渣。
一看上去就知道他在家窩了好幾天。
可男人有雙勾魂的桃花眼,鼻子刀削般直挺。在如此頹靡的情況下,他還是很帥氣的。
戰(zhàn)九梟瞧著他那樣,蹙著眉說道,“我不是重新給你找了一個護工嗎?”
許熠前段時間玩地下場賽車,把自己的腿給摔骨折了。
他邊快速地操作著鍵盤,邊回道,”老子不要男人摸我的身體,你再給我重新找個嬌滴滴的護士吧!”
戰(zhàn)九梟沒好氣地輕踢著他受傷的腿,譏諷道,“就你這樣行嗎?”
男人最受不了自己說他不行。
許熠的視線終于從屏幕上移開,他瞪了眼不服氣地說。
“老子是腿受傷,不是腰受傷。現(xiàn)在都流行女人主動。”
“切!”
戰(zhàn)九梟不屑地嗤笑一聲,也一屁股坐下來。
許熠賊心不死地又說,“明天你再給我找個護士姐姐,漂亮,身材要好的,年紀大點也不要緊。”
“你一天不碰女人會死啊!”
“你以為誰都像你,柳下惠坐懷不亂?你都憋了多少年”
“閉嘴!”
許熠不滿地砸了砸嘴巴,游戲又重新開局。
但他注意力不在游戲,而是戰(zhàn)九梟。
只見戰(zhàn)九梟臉色陰沉,抿著下嘴唇,看似有心思。
許熠又用手肘推了推下,八卦地說道,“你那個干妹妹重新回南城,現(xiàn)在你倆進展怎樣了?”
“你怎么也變得那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