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李珈宜放下手里的攝影機,也點著香煙。
她的手指夾著細長的女士香煙,輕笑道,“你也見過她了吧?”
“嗯!”
“有什么感覺?”
“長得越來越勾人,脾氣也越來越臭。”
“哈哈,你是拿捏不住她,急著催我回去吧?”
戰(zhàn)九梟薄唇含著煙頭,驀然想起白景妍唇上的味道。
甜甜的,潤潤的。
他舔了舔嘴角,沙啞著說道,“滾,我?guī)椭闶匚椿榉蚱甙四辏@次你自己回來收拾局面。”
李珈宜淡定地說,“現在我已經想明白,圈子里的這些公子哥在年少輕狂的時候,總是愛上那么幾只花蝴蝶。”
“然后呢?”
“他們叛逆一陣子,等想明白后,他們全都是聽從家人的安排。”
“既然你那么說,我就不管你的事。別到時候,又苦苦地哀求我?guī)兔Α!?
李珈宜好奇地問,“情勢很糟糕嗎?”
戰(zhàn)九梟眼里閃著銳光,“這七年來,盛凌南都在韜光養(yǎng)晦。他在董事會安排不少人,手中應該抓了不少其他股東的把柄。他要徹底擺脫長輩的控制。”
李珈宜滿是喜悅,“果然是我要嫁的老公,夠有魄力,夠有野心。”
“他再不是七年前,任由長輩拿捏的好孩子,你自己權衡利弊吧!”
“好,我完成手頭的工作,盡快回去。”
戰(zhàn)九梟掛斷電話,啟動車子。
飛快地直往公司開去。
zax公司的大廈,凌晨一點仍是燈火通明。
大家見著戰(zhàn)九梟來了。
各個部門的領導熱情高漲地進入他的辦公室,向他匯報工作的進展。
許熠頂著一個雞窩頭,幽怨地飄進來。
他不滿地說道,“今晚你去參加宴會,都沒給我?guī)c好吃的嗎?”
戰(zhàn)九梟瞟了他一眼回道,“我已經給你們訂了夜宵。”
許熠看見戰(zhàn)九梟拎來一個食物盒,好奇地問道,“這里有什么好吃的?”
“你別碰。”
“我看看是什么?芒果酥,我也要吃。”
“不準吃,等你的炸雞腿。”
“我只吃一小塊,就一小塊。今天我忙得晚飯都沒吃,你就這樣虧待合伙人?”
戰(zhàn)九梟不再搭理他。
許熠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小塊芒果酥,津津有味地嚼起來。
他笑道,“還挺好吃的。”
許熠越嚼越香,偷瞄了一眼戰(zhàn)九梟。
他見戰(zhàn)九梟正盯著屏幕,手偷偷地往食物盒伸過去。
“不準再偷吃!”
戰(zhàn)九梟頭都不抬地命令道。
許熠不甘心地收回手,問道,“聽說盛凌南給施錦羅舉辦生日宴,結果前男友跑出來,揭露她是貪慕虛榮的女人。”
戰(zhàn)九梟打開文件夾,回道,“看似是那么一回事。”
“據說,白景妍前兩次事故都是施錦羅搞得鬼,難道盛凌南為了白景妍,搞得施錦羅身敗名裂?”
“你認為呢?”
“有點替白景妍出氣的意思,但不該僅僅這個目的。”
“他最近動靜太大,引起老家伙們的注意。眼下搞出盛家大少爺不惜出丑,以博美人歡心的鬧劇。”
許熠摸著下巴,接著戰(zhàn)九梟的話往下說,“那些老家伙會認為他還是缺乏沉穩(wěn)的年輕人,掉以輕心。”
戰(zhàn)九梟默許地點頭,“一石三鳥的手段,相當不錯。”
“原以為白景妍是盛凌南心尖上的人,他居然把她都算計在內,也挺狠的。”
“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一個人能被利用,說明至少還要價值。”
許熠搖頭感嘆道,“戰(zhàn)九梟,你真是冷血至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