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景妍和戰九梟關系特好時,每次她撒嬌求他幫忙時,就會叫他哥哥。
哥哥長,哥哥短。
戰九梟就算再生氣,聽見白景妍喊著自己“哥哥”,火氣都能消掉一大半。
這個招數還屢試不爽。
時隔五年,白景妍第一次喊戰九梟為“哥哥”。
戰九梟有點愣住,不過很快那張硬朗的綻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就像是冬天里的陽光灑在結冰的湖面,發出粼粼的亮光,耀眼奪目,帶著淺淺的暖意。
戰九梟深邃漆黑的黑瞳,露出極其難得的寵溺神色,他揉了揉白景妍的頭回道,“好,我幫你。”
白景妍用期許的目光望著戰九梟,等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誰知戰九梟直接伸手關掉床燈,拉高被子叮囑道,“我們睡吧。”
“什么?”白景妍狐疑不解地問道。
戰九梟伸手扯著白景妍的胳膊,拉著她一起入了被窩,低聲哄道,”你安心睡吧,一切有我呢。”
白景妍不清楚戰九梟的打算,但既然他給了承諾,那么一定會做到的。
她枕著戰九梟的胳膊,實在是太困了,不一會兒陷入睡眠之中。
一大早,杜美娟帶著滿身火氣,朝著保姆破口大罵,“你熬的海鮮粥,就算是狗都吃不下去。”
這個月來,杜美娟已經換了三個保姆。
新保姆站在旁邊,委屈地解釋道,“老太太的年紀大了,牙口不好,粥要熬得久一點”
杜美娟雙手插在腰間,惱羞成怒地呵斥道,“我才是給你發工資的人。”
白清芷正從樓上走下來,又看到母親為難保姆。
一個失去丈夫寵愛的女人,只能靠驕橫野蠻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白清芷可憐母親,同時又覺得她很愚蠢。
她走下來,輕聲喊道,“媽。”
杜美娟見著白清芷,不滿地抱怨道,“你還懂得回家,我還以為你學著那個沒良心的爸不回來了呢。”
白清芷將一個首飾盒遞給杜美娟,溫順地回道,“前段時間,我去法國拍片,這是我買給你的禮物。”
杜美娟見著禮物,臉上的神色稍微好點。
白清芷在飯桌坐下來,關切地問道,“奶奶下來了嗎?”
杜美娟厭惡地說,“她要在飯桌吃早餐,還要出席今天的股東大會。”
白清芷點點頭,朝著旁邊的保姆柔聲說道,“你烤的面包很香,先下去吧。”
保姆離開后,寬敞的飯廳只有白清芷和杜美娟。
杜美娟不滿地冷哼道,“笨手笨腳的,現在的保姆的能力越來越差勁,工資越來越高。”
白清芷慢條斯理地吃著海鮮粥,佯裝不經意地開口,“據說今天奶奶要在股東大會提議,讓白景妍成為股東會的一員。”
“什么?”杜美娟的語氣滿是不可思議。
白清芷拿起紙巾輕擦拭著嘴角,平靜地繼續說,“我是從奶奶的口中得知的。”
杜美娟激動得額頭的青筋都凸起來,眉毛往上挑起來,涂著濃艷紅色口紅的唇裂開來。
她尖聲罵道,“這個老不死的,半只腳都踏進棺材,還不懂得安寧,竟然要折騰出這么多事。”
她的聲音過于尖利,就像是從破笛吹出的聲音,極其刺耳。
白清芷強忍著不適,慢慢地吃了一小口無糖面包,再問道,“媽,你怎么想?”
“我肯定不能讓那個小賤人進入股東會。”
“其實她進來未必就是壞事,至少爸不那么肆無忌憚。”
“我和你爸再怎么鬧,我們都是一家人。”
“可爸要和你離婚,甚至削弱你在白氏的影響力。”
杜美娟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白清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