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不止一個兒子,更何況在你心里面凌南根本算不上兒子。”
“雖然我和凌南的感情算不上親近,但他終究是我的兒子。”
“你別假惺惺了。如今凌南受傷,你就是收益者,你實在太狠心了。”
“我都說了,什么都沒有做。”
“我會讓人調查清楚,若你們害得我的兒子受傷,我就讓你的兒子補償回來。”
往日里,盛沐峰和趙思雅都是南城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們舉止優雅,受到眾人的尊崇。
可此時此刻,他們相互指責對方,面目全非。
白景妍看著眼前的夫婦,打心底發寒。
戰九梟從人群中走出來,從容不迫地來到趙思雅的面前問道,“凌南的情況怎樣?”
趙思雅仍帶著慍色,悲痛地說,“以前他發生車禍,腳就受過傷,好不容易才恢復。這次再次受傷,醫生說可能癱瘓了。”
“癱瘓。”兩個字重重地擊落在白景妍的心口。
她死死地攥緊拳頭,實在無法想象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會落下癱瘓的下場。
她光是想一下就無法忍受,更何況事情落在盛凌南的身上。
戰九梟面無表情地問道,“我們可以進去看下他嗎?”
趙思雅幽怨的目光落在白景妍身上,神情激動地說,“你可以進去,但這個女人不行。”
那樣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直直刺向白景妍,既狠又準。
戰九梟把白景妍護在身后,鏗鏘有力地回道,“她是我的女人。”
趙思雅氣得眼睛驟然睜得銅鑼大,臉頰肉都劇烈抖動起來。
她橫眉冷目地質問道,“九梟,你怎么好意思帶著她出現在盛凌南面前?若不是因為她,盛凌南就不會癱瘓了。”
白景妍站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根本不懂趙思雅是什么意思。
戰九梟微抿著下嘴唇,理智地提醒道,“盛太太,我建議你查清楚這次的事故更重要。”
“但我不準她再接近凌南。”
“這只是你的意思,絕不是凌南的意思。”
“他現在陷入昏迷之中,就算醒來了,也是個雙腿癱瘓的人,我不能讓人再受到任何傷害。”
“盛太太,在這里傷害凌南最深的人絕不是景妍”
白景妍抬手輕拉著戰九梟的衣袖,搖頭勸道,“你先進去,我在外面等著就好了。”
戰九梟回頭看著白景妍,嚴肅地問,“你真的不進去。”
白景妍強扯著一抹淺笑,回道,“我確實沒有資格進去,我在外面等著你就好了。”
“那好吧。”戰九梟點頭應道。
戰九梟隨著趙思雅走進病房。
病房外的其他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白景妍,有不屑,有冷嘲,有鄙夷
白景妍不好再待在人群之中,就走得遠一點,躲在角落處。
她滿腦子都是有關于“癱瘓”兩個字,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她一邊來回不停地踱步,一邊抬手看著時間,急得后背不停地躥出密密的冷汗。
“你擔心他嗎?”
一道帶著譏諷的話從頭頂傳來。
白景妍抬頭對上一雙琥鉑色般晶瑩剔透的眸子,美得就像是一只麋鹿。
純美極了,又帶著動物的野性和叛逆。
李珈宜嘴上叼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
白景妍揪著指甲上的倒刺,苦笑道,“我說很擔心,你會覺得我虛偽嗎?”
李珈宜身穿著黑色吊帶,下面搭著緊身牛仔褲,她背靠著冰冷的墻壁,幽幽地吐著香煙。
她傲慢地斜睨著白景妍,一字一句道,“對,你很虛偽做作,而且你還是一個很讓人討厭的女人。”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