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梟就像被人拔了胡須的獅子,雷霆大怒起來,他捏住白景妍的胳膊,捏得周圍都泛紅了一片。
他朝著白景妍怒吼道,“我動下手指就能整死你,你憑什么可憐我?”
白景妍本來就疼得全身疲軟,禁不住折騰,雙腿都無法支撐著身體,疲軟地坐在地面上。
可她的神情仍是驕傲得像一只永不服輸的白天鵝。
白景妍高仰著頭,一針見血指出,“你不懂什么叫作愛,因為根本沒有人真正愛過你,沒有人教會你什么是愛,你特別可憐”
戰九梟粗暴地打斷白景妍的話,“你閉嘴。”
白景妍眼底浮現了一抹清冷的譏色,接著又說道,“你心虛了,在外人看來你是無法無天的霸王,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事實上,你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
“只要老子愿意,就有一大幫女人蜂擁上來,深情地向我表白,說愛我。”
“她們只是癡迷你精美絕倫的面容,還有頭頂上金光閃閃的戰少頭銜,完全不了解你是怎樣的人。同時,你鄙夷她們虛榮拜金,也不會愛上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白景妍,你太自以為是。”
“我只是看穿你內心的脆弱,可是你不愿意讓任何人清楚自己的弱點,于是你才會惱羞成怒來欺壓我。”
白景妍眼底的譏笑越發濃郁。
戰九梟討厭看見她那樣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避開白景妍狡黠的目光,特橫地挖苦道,“你能看穿我?其實你什么都不懂,只是看到冰山一角,就自以為看到全貌。”
白景妍揚唇笑起來,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不需要看到全貌,畢竟你又不是我攜手一生的人。”
戰九梟慢慢地松開握住白景妍胳膊的手,表情不溫不怒,讓人瞧不出究竟。
白景妍懶得再看他。
她撫著墻壁費勁地站起身,背對著戰九梟淡漠地說,“戰少,若你想睡我,請改天,我這幾天不方便。”
戰九梟的視線定在白景妍雪白的后脖頸。
纖細瘦弱,嫩得就像是洋蔥般,卻是極其嗆人。
戰九梟右手用力地握住門把,難得放低語調,深沉地說,“阿妍,你溫暖過我。”
白景妍的身體驟然間僵硬住了,心隱隱地疼起來。
這應該算是戰九梟的示軟了吧!
畢竟他是那么燦若驕陽的人,但過往的種種浮現而出。
在盛凌南發生車禍時,她和戰九梟打趣逗樂。在盛凌南拄著拐杖一點點練習復健時,她和戰九梟到處游山玩水。
她背叛了盛凌南。
那種愧疚感逼得她只想遠離戰九梟,離得遠遠的。
她緊咬著下嘴唇,硬是逼著自己狠下心,冷聲回道,“你是個騙子。”
戰九梟沒有再說什么,落寞地轉過身往外走去。
他走出臥室后,對保姆叮囑道,“你熬一份姜汁紅糖水。”
保姆的嘴巴張得老大,滿是驚詫。
她在這里干了四年,記憶中這位主人向來都是不茍言笑,冰冷無情,還是個挑剔的潔癖。
不過出手相當大方,給予的報酬是行業里最高薪的。
她實在無法想象這種天上飛的人物,終有一天居然讓她煮姜汁紅糖水。
這可是女人的飲品,實在太體貼了,完全顛覆了形象。
戰九梟見保姆呆愣住了,凝眸加重語調問道,“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聲音不怒而威。
保姆嚇得連連點頭,回道,“知道了,馬上就去做。”
戰九梟朝著門口走去。
旋即,他又回頭吩咐道,“她愛吃腐皮,酸筍,還有蝦,你多做她愛吃的菜。”
保姆按捺住八卦的心,恭敬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