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憤恨中帶著妥協(xié),又摻雜著一絲嘲諷。
戰(zhàn)九梟自知說得太過了,不自在地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抓著一大把頭發(fā)。
他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上次你不是叫了我哥哥嗎?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罩著你。”
白景妍瞪大眼珠兒,狐疑地看著他,不解地問道,“你說得是真的?”
“嗯。”
“你再也不會對我動手動腳?”
“我都把你當(dāng)親妹妹,再碰你,我就連畜生都不如了。”
“戰(zhàn)九梟,你發(fā)誓。”
他冷睨著白景妍,想起盛凌南逼著自己發(fā)誓的事,馬上不滿起來。
他拉下臉罵道,“白景妍,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還要逼著老子發(fā)誓。”
白景妍猶豫了下,建議道,“那我們拉鉤,誰要是反悔了,誰就是小狗。”
“好好,拉鉤就拉鉤。”
白景妍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發(fā)現(xiàn)手指沾著血跡,立刻從口袋里拿住一塊白色手帕。
她使勁地擦拭著手指,鮮血已經(jīng)干涸,擦不掉了。
她面露尷尬之色。
他挑著眉,不以為意地說道,“別擦了,老子不嫌棄你臟行了吧!”
接著,戰(zhàn)九梟不情不愿地伸手過去。
白景妍又用手帕用力地擦了擦,依舊是擦不干凈,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指。
兩人的手指貼近在一起。
他的手指粗糲,上面遍布著厚厚的繭子,而她的手小小的,嫩嫩的。
看得出她曾經(jīng)有過錦衣玉食的生活。
兩人就像是小朋友一樣,特別幼稚地拉了勾。
這時,白景妍那張蒼白瘦弱的臉,終于綻放出一抹笑容。
就像是空谷里開出的一株幽蘭。
他看得都有點楞了。
他從未見過白景妍在自己的面前笑過,即使笑也是冷笑,帶著冷冰冰的鄙夷。
而不是開心的笑。
原來她笑時,有兩個小酒窩,迷人得很。
白景妍微歪著頭,甜甜地笑著喊,“哥哥。”
他很清楚白景妍是馬上要確認(rèn)關(guān)系,讓他再也沒有后路可走。
這一聲“哥哥”帶著算計和防備。
當(dāng)他在看見白景妍,無助地坐在冰冷僵硬的椅子上,就決定饒過她了。
他要放棄心中對她的欲望。
他遵守著自己對盛凌南許下的諾言,默默地守護著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僅此而已。
戰(zhàn)九梟想起過往的種種,嘴角不免地露出冷笑。
有些他認(rèn)為不重要的回憶,并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淡去。
而是在記憶的美化之下,更加深刻。
美得他差點都認(rèn)為自己喜歡上白景妍很多年了。
他拿出手機,給白清芷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白清芷就接通了電話。
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她笑著喊,“戰(zhàn)少。”
戰(zhàn)九梟并沒有因為她甜美的聲音,有任何的變化。
他面無表情地直問道,“你懷孕了?”
白清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下,否認(rèn)道,“沒有。”
“你很清楚在我的面前說假話,結(jié)果會很慘。”
“懷孕的人并不是我。”
“從今天起,你懷孕了。”
“什么?”
白清芷滿是不解地問出聲,音量較之剛才提高不少。
戰(zhàn)九梟微瞇著深邃的眸子,里面涌動著詭譎的算計。
他居高臨下地命令道,“你趕過來。”
白清芷仍是不明所以地問道,“戰(zhàn)少,請問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向外人號稱自己懷孕了嗎?從今天起,你就開始裝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