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南陰狠道,“趙思雅為了保護趙氏絞盡心思,把我當爭奪家產(chǎn)的棋子,那么我就親手毀掉趙氏。讓她體會耗費半生付之一炬的痛苦。”
白景妍搖頭感嘆,“盛凌南,你瘋了。”
“那也是他們逼的,但是阿妍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因為你已經(jīng)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白景妍畏懼地注視著盛凌南,大聲反駁道,“我不需要,你的愛是偏執(zhí)的,病態(tài)的。”
她嚯地轉(zhuǎn)過身,疾步往前走,要離盛凌南遠遠的。
旁邊的孟明出聲問道,“少爺,你需要我把白小姐追回來嗎?”
盛凌南溫柔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冰冷的面孔籠罩上一層暖色。
他淡然地回道,“不用,你讓人默默跟著她就行了。反正她媽還在我的手里,肯定不會跑的。”
白景妍不管不顧地往前跑。
她都不知道自己跑去那里,就想著離盛凌南遠遠的。
直至,白景妍跑到筋疲力盡,無力地跌坐在地面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刺激嗎?”
一道傲冷中帶著輕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白景妍疲憊地回頭,看見戰(zhàn)九梟右手插在口袋,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
他半張臉露在路燈下,另外一張臉隱在黑暗之中。
隱晦不明。
但僅是半張硬朗立體的臉,就足以讓人舍不得移走視線。
白景妍不悅地質(zhì)問,“你跟蹤我?”
戰(zhàn)九梟背靠著灰白色的墻壁,他從口袋里拿出香煙。
他諳練地點上,深吸了一口。
他散漫地回道,“路都不是你開的,憑什么認為是我跟蹤你?”
白景妍腳下瞪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又跑了好長的路。
雙腳早就發(fā)麻,發(fā)酸,就算是想跑人,也跑不動了。
她不顧形象地捶著雙腳,冷哼了一聲道,“戰(zhàn)九梟,你是死鴨子嘴硬是吧?”
戰(zhàn)九梟慢悠悠地吐出一圈圈的煙霧。
他堂哉皇哉地斜睨著白景妍,譏嘲道,“現(xiàn)在你知道自己都惹了什么樣的男人了吧?”
白景妍知道戰(zhàn)九梟是指盛凌南。
當初他就諷刺過白景妍,根本就不了解盛凌南。
白景妍從包里面拿出一塊棒棒糖,拆開包裝含在嘴里。
她挑著眉反擊道,“你們都是一路貨色,誰也不比誰好。”
戰(zhàn)九梟挖苦道,“哦,盛凌南不是你心目中的白月光嗎?他什么時候淪落成和我一樣無恥卑鄙了?”
“戰(zhàn)九梟,你是來看我的笑話?”
“對的,你就是來看你眼瞎的下場。”
“盡管如此,我都不會后悔離開你。”
“難不成你真的要嫁給盛凌南?”
此時,白景妍的腦子是清醒的。
那么她就不能讓情感來操縱自己的。
戰(zhàn)九梟就是一陣龍卷風,誰都留不住。先是白清芷懷孕了,現(xiàn)在又是宋玉姝。
將來他戰(zhàn)九梟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女人。
她白景妍不會是最后一個,也不會是最特別的那一個人。
既然她能趁著這個機會離開戰(zhàn)九梟,那么她就徹底離開好了。
白景妍忍著發(fā)麻的雙腿,艱難地站起身來。
她狠下心來說道,“也許吧!”
戰(zhàn)九梟慵懶的身子馬上變得筆直,那股散漫勁消失得蕩然無存。
他深吸了一口香煙,凌厲地說,“白景妍,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白景妍傲冷地瞟了一眼戰(zhàn)九梟,滿不在乎地回道,“反正我又不會嫁給你,你急什么?”
“你特媽的真的要嫁給盛凌南?”
“戰(zhàn)九梟,這與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