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撫著白景妍的臉,語重心長地說,“阿妍,聰明的女人從不會讓男人在愛情和事業中選擇?!?
白景妍偏過頭躲開盛凌南的手,堅毅地回道,“我只想知道答案?!?
“小孩子才會做選擇,成年人兩者都想要?!?
“你只能選一樣?!?
“如若能讓你開心點,那就選你吧!”
“哼,你撒謊?!?
白景妍根本不信盛凌南的回答。
盛凌南抬手親昵地揉著白景妍的頭,哄道,“那你又何必庸人自擾?!?
突然,坐在副駕駛上的孟明轉頭,神色凝重地說,“剛才得到消息,瑞南小少爺在室內練習攀巖掉落下來,因為安全繩索斷裂了,他已經被緊急送進醫院。”
“哦!”
盛凌南淡然地應了一聲,再叮囑道,“我們去醫院看一下?!?
車子快速地啟動,在燈光璀璨的道路上行駛。
白景妍疲憊地窩在車后座假寐,心里面卻掀起一陣陣的波瀾。
等車子來到醫院后,盛凌南重新坐上輪椅,開始演戲了。
白景妍推著車子緩緩地走向手術室。
外面圍著一大幫人,盛沐峰將許清雅護在懷里,臉上露出溫柔的神情,哄道,“瑞南一定沒事的。”
許清雅臉上掛滿了淚珠,眼瞳泛紅,哭得惹人憐愛。
眾人見盛凌南來了,目光紛紛轉向了他。
許清雅更是激動地站起身來。
她上前抓住盛凌南的胳膊,激動不已地質問,“你動的手腳對不對?”
盛凌南容忍而又克制地回道,“清雅阿姨,你說什么?”
“你在我的面前,用不著再裝下去。平日里,瑞南乖巧懂事,他怎么會去玩攀巖?前段時間,他經常去找你,肯定是你慫恿他去玩攀巖的?!?
“我只教他彈鋼琴,學畫畫,再說,我都是一個半身不遂的人,怎么教他攀巖?”
“你自己半身不遂了,更見不得別人過得好?!?
“清雅阿姨,說話要真憑實據。若你再繼續污蔑我,只能請律師為我證明清白?!?
盛凌南說話的語氣不重,可其間散發著凜冽的霸氣。
盛沐峰從座位上站起身,將許清雅護在懷里。
他定定地審視著盛凌南,嚴肅地質問道,“凌南,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盛凌南臉色有點蒼白,瞳孔微微放大,不過很快他就將悲傷的神情克制住了。
他自嘲地一笑,反問道,“父親,你也認為是我嗎?”
“我只想你告訴我真相,而不是我調查出真相。”
“不是我?!?
許清雅無禮地插話道,“沐峰,你不要相信他。上次你的馬出了問題,現在瑞南攀巖出事,肯定是他在后面搗鼓。他想讓我們都出事,就名正言順地掌管盛氏集團。”
對于許清雅咄咄逼人的質問,盛凌南盡是容忍之色。
他平靜地開口辯解,“清雅阿姨,你似乎忘記遺囑里寫著由我來繼承盛氏集團,而我自認為能力不及父親,又加上身體不便。更不想發生家族內亂,反而讓外人有機可乘,就主動請辭的?!?
盛凌南話一出,那些長輩們各個都面露驚愕之色。
有人私自討論起來。
“果不其然,盛老看中的繼承人是盛凌南?!?
“凌南的舉止確實是從大局出發,做到了仁義禮讓,反而沐峰作為父親,倒是有些失色。這個許清雅再怎么說,也只能算是情婦,實在太沒有規矩。”
許清雅最聽不慣別人說她是情婦,那簡直就是往她傷口上扎刀子。
人越是在乎什么,就越容不得別人多說。
更何況,最近所有人都張口閉口喊她盛夫人,于是她難免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