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火急火燎地跑出君臨,直接趕去火葬場。
她仍無法相信度杜美娟去世了。
但腦子很清醒地告訴她,這件事要使勁地鬧大。
于是她邊開著車,邊給唐國華打電話,“叔叔,你打電話給各大媒體,讓他們都來葬儀館。他們一定會對杜美娟莫名的去世很感興趣。”
等白景妍趕到時,已經給杜美娟換上藍色壽衣,再也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
臉白得像刷墻,唇紅得滴血。
這可怕的妝容,看上去特別滲人,就像電影里面的鬼片。
白清芷疲憊地坐在站在杜美娟的身邊,人瘦弱得似乎一陣風都能吹走。
白景妍來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下白清芷的肩膀。
她安慰地勸道,“節哀順變吧!”
白清芷扭頭看過去,那雙秀麗的眸子布滿了紅血絲,鼻尖通紅起來。
只是她在強撐著自己,不讓自己流下眼淚。
生前,白清芷確實是痛恨杜美娟的偏心,可杜美娟終究是自己的母親。
母親走了,仇恨也帶走了,剩下就是在玻璃渣里藏著的糖果。
即使雙手雙腳都被玻璃扎傷,但糖果是真的甜的。
白清芷見著白景妍,努力抑制著的悲傷,一下子就傾瀉出來。
眼淚瞬間從眼眶掉下來。
她沙啞著聲對白景妍說,“姐姐,我再也沒有母親了?!?
白景妍聽見白清芷的話,心不由地為之一動。
但她平靜地回道,“人總會有一死的?!?
可她的心里面并沒有為之感到悲傷。
畢竟杜美娟也是謀殺父親的兇手之一,她就這樣子走了。
白景妍心里有些不爽,自己不能親自手刃仇人。
然后,白景妍又壓低音調問道,“難道你不懷疑這事故來得太突然?”
白清芷清楚白景妍和母親的仇恨,也能理解。
她拿著紙巾擦拭著眼淚,哽咽著聲說,“我讓人調查過家里的攝像頭,剛好壞了?!?
“壞了?真是巧合呢!”
“木板太光滑了,我媽又是邊打電話邊走路,可能真是意外吧?!?
“她昨天答應我,要把將手中的資料交給我,正好被你爸撞見了。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白忠仁的對吧?”
“你知道了。”
白清芷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憂傷,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承認道,“我和戰少什么都沒有發生,我確實沒有懷孕。”
白景妍再次確認地追問道,“最近杜美娟匆匆忙忙地甩賣股份,還想要出國。這一切都太過刻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情夫的?”
白清芷點頭承認,“對,上次以我的名義替她看診的?!?
白景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殘忍地開口道,“你爸向來都極愛面子,上次他發現杜美娟給自己戴上綠帽,就大發雷霆,朝著杜美娟的情夫下狠手。他怎么可能讓杜美娟生下孩子,更何況孩子已經四個月?!?
“”
白清芷緊咬著下嘴唇,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
白景妍接著又繼續說,“只要生下來,大家都知道是杜美娟不僅給戴綠帽,還喜當爹。白忠仁絕不會讓孩子生下來的。”
白清芷再睜開眼回道,“所以我才幫著媽隱瞞下來?!?
白景妍不由地嗤笑起來,“看來你們根本就瞞不住,還有你媽手中握住了白忠仁的把柄,而他又撞見我和你媽碰見?!?
“你的意思是我爸害怕你媽將把柄交給我,先下手為強??蓜e人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們畢竟是幾十年的夫妻。”
“變了心的男人,一旦絕情起來,什么事做不出來?”
“其實道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