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宏偉的大門口處,白景妍看見白老太太正站在大雨里,雨水將她身上的衣服都淋濕了。
她的頭發(fā)斑白,后背岣嶁,讓人看著就可憐不已。
白景妍走到白老太太的面前,冷漠地說道,“你起來走吧!”
白老太太害怕白景妍離開,馬上抓住白景妍的胳膊。
她低聲哀求,“阿妍,你撤訴好不好?現(xiàn)在你叔叔被逼得都躲起來了。我知道你是想要搶奪白氏,故意污蔑你叔叔。”
白景妍不由地冷笑起來,“我污蔑他?”
“阿妍,你爸本來就患有尿毒癥,不能把去世的事賴到你叔叔身上。”
“那他今天安排人來綁架我呢?”
“我問過他了,根本就不是他。”
“他說的話,你就相信,我說的話,你卻一句都不信。”
白景妍漠然地看著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滿是焦慮,“你這樣會逼死他的,只要你放過他,我可以將手中的股份都給你。”
“對,我確實是想要奪回白氏,但本來就是我父親的。即使你把股份轉(zhuǎn)讓給我,我也不會放過白忠仁。”
“我跪下來求你了行嗎?”
“你不用在我的面前用苦肉計,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們的。”
白老太太絕望地跪了下來。
她拉住白景妍的裙擺,悲痛不已地,“阿妍,奶奶求你了,我求你饒過你叔叔,這一切都是杜美娟瞞著他做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
白景妍狠心地甩開白老太太的手,冷嘲道,“你們要把所有的過錯都?xì)w咎給一個死人嗎?”
“杜美娟當(dāng)年為了嫁給你叔叔,就不惜破壞別人的家庭,仗著大肚子上門,后來她甚至和股東們有著不正當(dāng)交易。你叔叔就是憨厚的人,耳根子太軟,也沒什么心機(jī)”
“哈哈。”
白景妍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眼淚水都快要流出來。
“憨厚老實?白忠仁變成這個樣子,也有你一份責(zé)任。”
“要是你覺得心里還有怨恨,可以朝著我這個老太太撒氣,我絕對沒有半句怨恨。”
“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是要向白忠仁討個說法,還有我已經(jīng)讓人查杜美娟服用的藥有沒有問題了,可能杜美娟都是他謀殺的。”
“你這個不孝孫女,難道還想要逼死我不成?”
白景妍面無表情地回道,“哪怕你以性命來要挾我,我也不會收手的。若是你真的死了,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會給你搬一個風(fēng)光的葬禮。”
白老太太氣得臉頰在劇烈地抖動起來,“你這個災(zāi)星,你和你媽都是災(zāi)星。”
她瘋狂地去抓白景妍,搖晃著她的身子。
白景妍手中的雨傘都被甩掉了。
雨水下得很兇,狠狠地砸在白景妍的身上,又疼又重。
也把白景妍的心徹底凍成冰了。
她俯視著白老太太,冷然地說,“我已經(jīng)說明白了,你要走就走,不走就繼續(xù)跪著,反正我不會心軟的。”
白景妍撂下狠話后,狠心地轉(zhuǎn)身離開。
等回到家,她已經(jīng)淋成落湯雞,狼狽至極。
有一種深深的悲傷感,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掉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洗手間,打開花灑。
溫?zé)岬乃疄⒙湎聛恚拙板榭s著身子蹲了下來,痛苦地想要大哭。
可她卻哭不出來。
“咚咚!”
浴室外傳來敲門聲,白景妍惶然地抬起頭,沙啞著聲喊道,“等下。”
可門已經(jīng)打開了。
戰(zhàn)九梟徑直走了進(jìn)來,他就是個霸道蠻橫的性子。
他發(fā)現(xiàn)白景妍穿著衣服站在花灑下,眼睛通紅,頭發(fā)散亂。
白景妍不想讓戰(zhàn)九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