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氣得囂張地拍著桌子,手指著白景妍訓斥,“我聽你的口音,并不是京都的人。看來你根本不值自己和誰說話。”
“呵呵。”
白景妍冷笑起來,她挑釁地回道,“我確實不是京都人,難道你想憑著自己是本地人,就想欺壓我?”
中年婦女雙手環繞在胸前,囂張跋扈地說,“我兒子是個病人,即使你要告他,以他的精神狀態,也告不了他。但你卻打了他,還把他打成重傷。”
“我把他打成重傷?他現在不是坐在椅子上,活蹦亂跳?”
“你毆打他,還加重他的病情。他是我的獨子,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大嬸,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這里又是警察局,難道你還想威脅我?”
“你現在撤銷訴訟,我就放過你。”
白景妍不屑地冷哼一聲,“哼,我這個人就是軟硬都不吃,你越是要威脅我,我就越不服氣。你放心,我會讓你的兒子牢底坐穿的。”
中年婦女氣得都要破口罵人,“你這個外地人不知規矩,那我就要好好地教你什么是規矩。”
“我奉陪到底。”
“你給我等著瞧。”
突然間,突兀的掌聲響起來,“啪啪!”
戰九梟坐在座位上,冷眼旁觀著眼前的一幕,就像是看跳梁小丑在演戲,眉眼盡是不屑。
他高高在上地掃了一眼中年婦女,“誰給了陳家的勇氣,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囂張了?”
中年婦女看向了戰九梟。
其實剛進來第一眼,她就注意著坐在角落的男人。
氣度非凡,非富即貴。
但陳太自認為對京圈有權有勢的人都了如指掌,從未見過這個男人。
那么他就不是京圈里的人,就不是她畏懼的人。
陳太尖著聲音,傲慢地回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陳家的人,那你就不要多管閑事,否則自顧不暇。”
戰九梟把玩著手里的鋼筆,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發出“噠噠”的響聲。
他微瞇起眸子,黑眸寒光閃閃,冷聲道,“我親眼見著你的兒子在意識清晰的時候,先動手打她,還奪走他的女兒,我還讓人調來了監控。”
陳太氣得雙目瞪圓,鼻翼微微的張大。
那張雍容華貴的臉露出兇悍的神情,“你敢得得罪我,就不怕沒個好下場。”
戰九梟漫不經心地說,“剛才白女士也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即使這里的警局是你家開的,也不能只手遮天。”
陳太看著戰九梟的神色有些惶然了。
剛才她那么底氣十足,確實就是這個區的警局和她家關系錯綜復雜。
她驚詫地出聲道,“你”
戰九梟將鋼筆放入西裝,淡漠地說,“你的兒子已經被舉報過三次,你非但沒有幫他改正,還助紂為虐。既然他有病,就該在精神病醫院躺到病床穿。”
陳太意識到一種駭人的危機感。
她惶然地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可以讓你的兒子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就足夠了。”
戰九梟撂下一句狠話后,就牽起了白寶兒的手。
他再看向白景妍冷然地問道,“你要走嗎?”
盡管白景妍很不愿意,還是跟著戰九梟往外走去。
陳太焦急地問向旁邊的人,“他是誰?”
男人意味深長地說,“他姓戰。”
陳太嚇得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在京都無人不知“戰”字背后代表著多大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