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坐進車里,長長地吁出一口氣。
車子不疾不徐地往前行駛,舒寒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還有沿途的景色。
她見不對勁,微蹙著眉問道,“黑子,我們不是回去嗎?”
黑子恭順地開口說,“厲少讓我?guī)闳プ嬲裉焓侵星锕?jié),要吃團圓飯。”
舒寒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fā)凝重起來,神經(jīng)也緊緊地崩起來。
車子開了約莫一個小時后,拐進古巷道,停在一家四合院。
門前停著好幾輛豪車,看來人來得差不多了。
宅院的前面建著樣式門樓,表面做中、西式花飾,中西合璧,很有時代特色。
舒寒敲了下門鈴,房子從里面打開。
住宅的唐姨見著舒寒不溫不慍地喊道,“少夫人。”
舒寒聽著這么復古的稱呼,總有種穿越的感覺。
她頷首點了下頭。
走進大門,又繞過長長的雕花走廊,周圍種著芬芳馥郁地丁香花,才走到大廳。
大廳坐滿了人,厲家是個豪門世家,子孫眾多,規(guī)矩眾多。最注重長子,也就是所謂的嫡子。
厲弈正好是嫡長孫,舒寒自然也成為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
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
她穿著吊帶紅裙,又是v字領(lǐng),隱隱約約露出美麗的風景線,臉上還畫著濃艷的煙熏妝。
厲夫人見著舒寒那個樣子,那張雍容華貴的臉露出不悅的神色,凝眉命令道,“你跟著我上樓。”
舒寒自知穿得不合禮儀,識趣地跟上去。
厲夫人帶著舒寒走進諾大的衣柜,大約有四十平方米,里面放著各種名貴的包包,珠寶,還有各種款式的衣服。
她指著一件正紅色旗袍命令道,“你去換衣服。”
舒寒拿下衣服,走進換衣間。
不一會兒,她就穿著旗袍走出來,更顯得她前凸后翹,曼妙風韻。
厲太太眉毛往下壓,嘴角也往下抿,挑剔地說,“太輕浮了。”
她又指著一條藍白色的旗袍,說,“你換上這一條。”
舒寒只能再次換上。
厲太太看著開衩處露出那雙修長筆直的長腿,又找了一條淺綠色的旗袍說,“你的胯太寬了,再換一件。”
舒寒強忍著不耐,再換上旗袍。
旗袍至少大了兩個尺碼,看上去肥大又臃腫,將舒寒美妙的身材完全遮蓋住了。
厲太太終于滿意地點頭,“你就穿著這一件。”
舒寒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想笑,卻憋著沒有笑出聲。
反正她對長相并不怎么看重。
在大學期間,還專門扮丑過一段時間。
厲太太走到舒寒的身后,犀利地打量著舒寒纖細的腰肢,說道,“我聽管家說,你最近飲食不規(guī)律,也不吃肉,你可別學那些人要做素食主義者。”
舒寒不卑不亢地說,“我的腸胃不太好,素食更利于消化。”
“你都28歲了,再過兩年就屬于大齡產(chǎn)婦。”
“醫(yī)學上說,35歲才算是大齡產(chǎn)婦。”
“你嫁進我們厲家也有五年,雖然我們也算得上開明,不一定非要你生個兒子。但老爺子快是90歲的人,也是老學究,他天天念叨著要抱曾孫。”
“我會努力的。”
舒寒不含任何感情地回道,機械而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