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梟端起清酒,語義深長地說,“是啊,我們該好好地慶祝一下。”
白景妍聽著戰九梟的話,心突突地跳個不停。
難道他已經想起來了?
盛凌南察覺出白景妍的緊張,握住她手的力度又用上幾分,以示安慰。
“我們一起敬戰少一杯。”
白景妍也隨著盛凌南端起酒杯,佯裝淡冷地看向戰九梟。
他宛如帝皇般高高在上地坐著,那雙黑眸子閃爍著逼人的氣場,好似能看透一切。
在這種時候,白景妍只能穩下來。
她也掛起商業禮儀的微笑,客套地說,“戰少,我們敬你。”
戰九梟陰驁地俯視著兩人,輕碰下酒杯,仰頭喝光清酒。
翻譯在竹太一郎耳邊說清,三人的話。
他朝著戰九梟殷勤地笑著,又用別扭的中文說,“你們是同學棒很棒。”
戰九梟把玩著精美的瓷杯,揚唇笑起來,露出燦亮的牙齒,像是鋒利的刀刃閃著鋒利的光芒。
隨時都要殺人。
“既然你們都來了京都,日后凱悅和白氏又要深度合作,我們要多多交流。景妍,你說是嗎?”
白景妍聽著戰九梟突然親昵地喊著“景妍”兩個字,頭更大了。
她硬著頭皮回道,“不敢,您不是我們能高攀得上的人。”
戰九梟卻拋下一句無比曖昧的話,“可前天,你可是喊我九哥哥呢?”
“酒后胡言算不得數。”
“可別人都說,酒后吐真言。”
“戰少,我聽說國慶要舉行婚禮了。”
“嗯,我會給你們送請帖的,畢竟我們是老同學。”
白景妍實在猜不出戰九梟,在打什么如意算盤。
她微蹙著眉,勉強地笑著回道,“好啊!”
這頓飯吃得白景妍局促不安,只想著趕緊離開。
竹太一郎又邀請了東京的藝伎來表演。
五個藝伎都是竹太一郎精挑細選的,各有風情。
有妍麗如玫瑰,有清麗如青蓮,也有楚弱如夕顏
輕靈的音樂聲落在白景妍的耳邊,只覺得心更煩躁不安。
尤其戰九梟時不時會用那種盯著獵物的目光,瞅著她,好似下一秒就能把她生吞活剝。
舒寒硬是強撐一個小時后,就不得不推辭,“我的女兒睡前要聽故事,我先告辭了。”
竹太一郎驚詫地看向白景妍,口齒不清地說,“你你有女兒?”
白景妍不卑不亢地回道,“我還有個兒子。”
竹太一郎打量著白景妍輕盈纖細的身材,還有那張純媚的臉,仍是有些不能接受。
這個女人生育了兩個孩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
竹太一郎又把目光落回盛凌南,像個尼佛似地樂笑起來,雙手作揖說道,“恭喜盛總,兒女雙全。”
這句話竹太一郎倒是說得格外利索。
盛凌南正想開口感謝。
倒是戰九梟語氣陰寒地說,“孩子并不是盛少的。”
竹太一郎的臉色精彩極了,先是驚詫,轉而為困惑,最后是尷尬。
“這個”
戰九梟又別有深意地補充了句,“孩子可能是我的。”
竹太一郎的目光再落在戰九梟的身上,旋即移到盛凌南,最終落回白景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