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淑不想流露凄然的表情，但說話的語氣，還是帶上怨恨。

“看在我們五年的情分上，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戰九梟薄唇勾起，邊淡冷地說“宋玉淑，我是看在過去的份上，才沒有和你翻臉。”

宋玉淑忐忑不安地問道“你是什么意思？”

“咔！”

打火機重新打開發出了聲響，又重重地蓋上來。

他微垂著眸子，陰沉地說“你非得要我說出，當年動手術的真相，你們安排的心理醫生，又或者是你們給我吃的藥？”

宋玉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都輕顫起來，手握得更緊，更牢。

她往后揚起，那雙精明的丹鳳眼浮上一層水光。

戰九梟見著宋玉淑要落淚，還是有點動容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當初宋玉淑對他是真的好。

也許帶著算計，期間也是有著真情的。

半響后，宋玉淑仿若想明白了一切，自嘲地問道“難怪你變化那么大。”

戰九梟轉過身，背對著宋玉淑漠然地說“你走吧！”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嗎？”

“白寶兒和白奕之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讓她們成為私生子。”

“這不過是你的借口吧！因為你心里面裝著的人是白景妍。”

“也許你說得是對吧！”

宋玉淑直盯著戰九梟的修長偉岸背影，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

她咬著牙說“戰九梟，你對我真是絕情。”

戰九梟微抬頭，看著廣闊無垠的天空。

他堅定地說“這也是對你好。”

“戰九梟，總有一天，你會對這個選擇后悔不已的。”

宋玉淑傲然地挺直了脊梁，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等人走不久，戰九梟的手機響起來。

來電人正是他的父親，戰震山。

手機還在響個不停，停了又再次響起來。

秘書匆匆地走了進來，滿是惶然地說“總裁，董事長打來電話。”

戰九梟接通了電話。

那頭傳來戰震山怒喝聲“你翅膀硬了，以為自己就能飛了對吧？”

他的聲音非常大，就連不遠處的秘書都聽見了。

戰九梟語氣平靜地說“當初你要是醫生讓我永遠都變成傻子，我還是在你的掌控之中的，可惜你的心還是不夠狠。”

“我有本事讓你當上總裁，就有能力把你拉下來。”

“我拭目以待。”

“我戰震山只認宋玉淑是我的兒媳婦。”

“若你真的喜歡她，我不介意你娶她。母親也愿意看見，有人照顧你。”

戰震山在電話那頭爆了粗口“混賬，你在說什么？”

旁邊的秘書嚇得全身都在打哆嗦。

倒是戰九梟面色平常，沒有任何的波動。

“既然你沒有辦法讓我永遠當個傻子，你就別想再掌控住我。”

戰九梟掐斷電話，扔回秘書吩咐道“他再打來電話，你就說我忙。”

秘書還是擔憂地出聲說“可是董事長”

“現在你是我的秘書，還是董事長的秘書？”

“好的，我知道怎么辦了。”

秘書誠惶誠恐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