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南顯然不以為意地回道“那最好不過了。”
李珈宜拖著渾身酸軟的身體,火急火燎地往自己狹小的房間走去。
剛躺進床褥,就發現濕漉漉的。
她從床褥爬起來,肯定是保姆動了手腳,往床鋪倒上水。
自從上次她辣椒過敏后,盛凌南狠狠地責罵了保姆。
可保姆跟了盛凌南十幾年,還是盛老安排給他的人。
除了溫伯外,李媽就是跟著盛凌南最長時間,并沒有辭退。
于是李媽就把這份仇恨算計在李珈宜身上,平日里,就想著法子折磨李珈宜。
現在又往她床里撒冷水。
她只能從床上坐了起來,蜷縮在旁邊的沙發。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來電是宋梓謙,她猶豫了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宋梓謙的聲音平和而溫潤“你別太擔心,我問了醫生,峻巖的病情暫時穩重了。”
本來李珈宜焦慮而不安。
她聽著宋梓謙的聲音,原本惶然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嗯,我知道了。”
“我已經讓同學幫忙留意了,若有合適的骨髓,峻巖會是最先匹配。”
“辛苦你了。”
“這事不知還能不能成,也就是說上幾句話,我也沒幫上什么忙。”
“不管如何,還是謝謝了。”
李珈宜睡在沙發上,疲憊之意襲來。
宋梓謙沉默了下,出聲問道“赫連回來了,我們打算要給他舉行一個派對,你有空來嗎?”
赫連是李珈宜在米國讀書的朋友,這幫公子哥們的太子爺。
性子乖張任性,行事囂張。
李珈宜實在是太疲憊,含糊不清地說“嗯嗯。”
“那個時候,我去接你。”
“好啊!”
李珈宜支支吾吾地應了一聲。
然后,電話都沒有掛就睡著了。
等李珈宜再醒來,發現電話那頭還沒有掛斷。
她有些狐疑地出聲問道“梓謙?”
那頭傳來宋梓謙微微沙啞的聲音“嗯。”
“你不會一直都沒有掛電話吧?”
“我看書看得太入迷,忘記掛了。”
“哦,現在都是早上七點鐘了,你吃點早餐吧!”
“你也是。”
李珈宜掛斷電話,滿是難以置信,也在自我辯解道。
“可能他真的是忘記掛電話了。”
旋即,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洗漱后,再走出房間。
可她的運氣不怎么好,在走廊撞著了盛凌南。
今天,他穿著簡單的淺藍色t裇,下面搭著白色的運動褲,頭上戴著白色棒球帽。
整個人看上去清爽颯然,道真是符合“芝蘭玉樹”。
李珈宜見著了他,就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
等她走到樓梯時,發現盛凌南正站在里面。
她沖著他勉強地一笑說“你先下去吧!”
盛凌南微擰下眉,出聲命令道“你換上運動服,隨我出去。”
“啊!”
李珈宜有些意外地看著盛凌南。
盛凌南抬手看了下腕表,淡冷地開口道“我只給你五分鐘。”
李珈宜雙手背在后面,還是鼓足勇氣回道“我只是為了峻巖來這里,并不代表,我要隨著你去應酬。”
“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