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又夢見在宴會上,父親沖著自己發脾氣,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警戒地環視著四周。
只見床頭上放著一張信紙,上面寫著
舒寒,我有事先走了,買了早餐放在餐桌上,你記得吃。
筆跡堅硬有力,帶著俊逸之氣。
想起昨晚的事,臉瞬間漲得通紅起來。
幸好厲奕不在這里了。
她忸怩地走出房間,放在沙發上的手機不停地響起來。
舒寒看著來電人是蘇伊人,掛斷了電話。
剛掛完,電話又響了起來。
舒寒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蘇伊人得意洋洋的聲音。
“你房間坐北朝南是個好地方,陽光充足。爸已經同意騰騰出你的房間來當我的書房。你趕緊回來收拾行李,不然我們全都扔了
。”
舒寒又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由地出聲諷刺“你們的動作挺快啊!”
蘇伊人說話的語氣更加尖利起來“我限你一個小時,不然你所有東西,我都當垃圾處理。”
舒寒本想底氣十足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要了。
但床頭柜放著母親的相冊,還有母親留給自己的珠寶。
那些東西決不能丟的。
舒寒打了車子回舒家,馬上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只見有三四個人在她的房間,蘇伊人正站在房間里趾高氣揚地指揮著嚇人。
“你把這些老土的布偶全都扔出去。”
“還有我不要壁紙了,實在太難看,果然是暴發富的女兒,審美真的是夠暴發富的。”
蘇伊人已然是將自己當作是這里的女主人,在下人面前也不裝溫柔嫻靜了。
舒寒馬上走上前來,從保姆的手中搶回維尼熊。
那是在她八歲生日時,母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自從母親走后,她就整晚抱著這個維尼熊,表達自己對母親的想念之情。
蘇伊人看著縫縫補補,破舊得顏色都褪得看不清的維尼熊。
她厭棄地捏住鼻子,別過頭去“真臟,真臭。”
舒寒懶得搭理蘇伊人,伸手去拉開床頭柜,拿出母親的照相冊,再打開那個紅色珠寶盒。
可里面只有零星的珍珠項鏈,其他珍貴的珠寶首飾都不見了。
舒寒扭頭看向蘇伊人問道“首飾盒里的珠寶首飾呢?”
蘇伊人把手往后藏去。
昨晚她就迫不及待地走進舒寒的房間,翻找著東西。
她把自己看上的衣服和包包都帶走了,反正那些都是舒寒花父親的錢買的。
還從珠寶盒里發現好幾條鉆石項鏈,也全都拿走了,現在手腕就帶著一條寶格萊鉆石項鏈。
可蘇伊人仍是嘴硬地反駁道“我才不稀罕你這些便宜玩意。”
舒寒走上前,抓住蘇伊人的手露出那個手鏈“這個又是什么?這些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
蘇伊人怎么肯將自己得到的東西,再吐出來“憑什么說是你的,你叫她,它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