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珈宜蹲在角落太長時間,她費勁的站起身。
雙腿已經(jīng)發(fā)麻,大腦的供血量也明顯不足,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地面栽倒。
盛凌南伸出手,即使護住了李珈宜。
她躺在盛凌南的懷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盛凌南沉聲問道“你感覺怎樣?”
李珈宜緩了好一陣子后,再點頭回道“我沒事,可能是餓了吧!”
盛凌南聽見她說自己餓了,眉眼間的擔憂逐漸化解開來。
她懂得自己餓了,那么就說明有了自我意識,而不是剛才那般行尸走肉了。
盛凌南放低了音調(diào)哄道“我給你做飯吧!”
李珈宜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們定了什么葬禮”
“葬禮”兩個字對于李珈宜來說還是難以啟齒的。
盛凌南卻知道她想要說些什么,接過她的話回道“明天早上八點十二分。”
李珈宜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盛凌南也不怕手里面的骨灰盒,抱著骨灰盒回了盛家祖宅。
李珈宜很久沒有來過盛家祖宅,只覺得陌然。
其實她這幾天住在自己家里也覺得很陌生,屋內(nèi)的大多數(shù)布置都已經(jīng)有了變化。
自從母親和父親鬧離婚后,母親就搬離了李家。
在這種時候,唐欣應(yīng)該是搬進去了吧?
所以她也不愿意在李家多呆,直接跟著盛凌南回了家。
進了盛家,李珈宜木木地坐在沙發(fā)。
腦子里不斷地盤旋著盛凌南的話“你母親的死可能是,而不是天災。”
也不知過了多久,盛凌南端著一碗熱騰騰海鮮粥走了出來。
李珈宜楞楞地抬頭看著盛凌南,他帶著藍白色個子的圍裙,袖子往上挽起來,褪去了幾分冰凝之氣。
看上去親近了很多,讓人覺得他有種居家的感覺。
倒不是往日般高高在上了。
盛凌南放下了海鮮粥,又走進廚房從里面拿出了手拍黃瓜,還有醬牛肉。
他再從飯桌上抽出兩張濕巾紙,輕輕地擦拭著李珈宜的手心。
從手背擦到手心,就連手指都一根根地擦著,那個樣子格外的認真與專注。
李珈宜到時沒想到盛凌南會做出如此溫柔的事,不自在地把手抽回來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盛凌南松開了手,沒有再說什么。
李珈宜擦著手,又看了眼放在旁邊的骨灰盒,心里實在沒有什么胃口。
盛凌南朝著旁邊的傭人遞了一個眼色,傭人馬上把骨灰盒拿走了。
他再把湯匙塞入李珈宜的手里,意味深長地說“你未來你需要做的事很多,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吃飯。”
李珈宜把目光從骨灰盒移走,她拿起了湯匙,不停地往嘴巴里塞食物。
她吃不出什么味道,只是機械地往嘴巴里塞食物。
盛凌南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李珈宜。
僅僅是三天不見,她整個人都瘦了很多,臉色焦黃色的,眼底是濃濃的黑眼圈,顯得人憔悴不堪。
盛凌南有種想把她擁入懷里,照顧她一輩子的沖動。
若是說前幾日,他生病了。
凡是人病了,總是會有憔悴的念頭,想著有個家,有人可以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