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梟沉下眉來,凝聲說“要是不借著這個機會,逼著李康低下頭,日后再想要讓他把那些東西吐出來,就難得登天了。”
白景妍把頭靠在了戰九梟的肩膀上,安慰著說“今天是珈宜母親的葬禮,人之常情不是嗎?”
“婦人之仁。”
“可是人就是情感性動物,總不能保持理智的。在這個時候,你要求珈宜保持理智,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
“按照法律上遺囑的分配,第一個繼承人是配偶。李珈宜根本要不到什么。”
“既然法律上無法做到,那么就從其他地方入手吧!”
戰九梟扭頭看向了白景妍,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白景妍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眸光“有時候輿論比真相更加可怕,更何況是李康是個那么在乎名聲的人。”
她天生紅唇,即使沒有涂上胭脂,仍是紅艷艷的。
她唇往右邊勾起來,露出一抹冷笑時,更顯得妖嬈。
戰九梟摸了下唇,又沉聲說道“只怕到時候,珈宜又為了該死的父愛,不愿意了。”
在很早之前,他就看不慣李康這個偽君子。
本來李康在南城只能算是中產上的階級,完全是夠不著傅家的。
但李康娶了傅弘意,就有個各種各樣的便利,甚至李家那幫親戚們,更是頂著傅家的頭銜,底價拿地。
盡管外公說過多次,可這幫人就是偷偷地來。
就連李康只是個二流的畫家,倒是成了一流的畫家,最近還成為世界聞名了。
他最討厭這種借著老婆發財,最后成功了,倒是一腳就踢了自己的老婆。
偏偏在這個圈子里,偽君子總是格外多,反而他欣賞著真真實實的壞人。
只是礙于小姨,并沒有將臉皮撕破而已。
白景妍拉住了戰九梟的手,篤定地說“她會的,一個女人有了孩子之后,總是想著把最后的東西,留給自己的孩子。”
話剛落下,李珈宜就給戰九梟打了一個電話。
戰九梟看向白景妍,出聲說道“珈宜打來電話了。”
白景妍拉住戰九梟的手,認真地叮囑道“你千萬不要沖著珈宜鬧脾氣,她心情也很不好。”
戰九梟反握住白景妍的手,挑著眉說“在你心里面,我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嗎?”
白景妍也笑了起來,責罵著他說“你也知道自己是個毛頭小子啊!”
“那是不一樣,在你的面前,我又不用裝,就是個毛頭小子也沒事。”
“嗯嗯,你永遠是我心中的小男孩。”
白景妍就是隨口哄了他一句。
戰九梟的心咯噔了一下,很想去親下白景妍。
可他硬是克制住,白景妍也在那邊催促著他說道“你快點接電話。”
李珈宜在電話那頭滿是抱歉地說“表哥,剛才對不起了。”
戰九梟倒是一本正經地回道“沒事。”
說話時,他的語調故意放低,倒是非常的沉穩。
“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昨天我去了我媽出事的地方,有個老農說,前幾天有人運來了石頭,我想你幫忙調查一下。”
“你確定嗎?”
“嗯,我希望給我媽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