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見戰九梟離開后,就上了床,但她早就習慣身邊有人。
如今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心的那邊似乎都空了一個口子。
她拿起枕頭蓋住自己的頭,硬是逼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一定不要胡思亂想。
但腦海里不斷地浮現著剛才戰九梟說過的話。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于是就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了安眠藥吃了下去。
自從戰九梟離開后,兩人就開始分房睡了。
這是相處那么久后,兩人第一次鬧得那么僵硬。
不過在白寶兒面前,兩人還是表現得很好,看上去與平時沒有任何的不同。
有時候,白景妍都在感慨。
她和戰九梟就是演技精湛的演員,想到這里荒唐而又可笑。
戰九梟曾想著法子來討好白景妍,但全遭到她無情地拒絕了。
白氏企業的產業鏈已經斷了,盡管白景妍手頭上有錢,但也不能一個勁地往扔錢??!
所以她就叫停了,親自帶著團隊一起去尋找外在突破。
但遇到了困難,一個比一個難突破。
忙碌了半個月,施錦羅突然給白景妍你打了電話“別忘記你答應的事?!?
白景妍爽快地答應下來“什么時候?!?
施錦羅的聲音帶著稍微的沙啞“早上九點鐘!”
她抬手揉著自己身上的各種淤青。
男人真的是越老越變態,戰震山再怎么精心保養,也是六十歲的男人,總是想著各種法子來折磨她。
昨晚還掐著她的脖子,差點要把她掐斷氣。
也不知道再下一次會不會掐死她。
白景妍聽出她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關切地追問“你怎么了?”
施錦羅佯裝不在意地重重咳嗽一聲“我前段時間感冒了。”
“那你多多保重身體?!?
白景妍說出這句話后,又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
于是她話語又轉,又公事公辦地說“你說的事,我會去做的?!?
掛斷電話后,白景妍看下手機,時間就是明天了。
她掛斷電話,坐在書房里認真思索起來。
這時,門外響起開門聲,有個清峻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白景妍看了過去,戰九梟走了進來。
這半個月來,她都沒有認真看過他一眼,現在發現他的臉頰瘦削,眼窩一片青色。
她大概也是知道原因的。
戰震山去世了,他留下來的舊勢力,還要連根拔起來,還有宋家的勢力也要清除出去。
還有戰震東也趁機為之刁難。
他也算是四面楚歌的狀態,并且她和戰九梟的關系,也是極其糟糕。
他消瘦了,人也染上了滄桑。
白景妍見著她,心口不由地一緊,卻又假裝沒有看見,撇過頭躲開了。
戰九梟見著白景妍那個冷漠的態度,也是心中微疼。
他將熱牛奶放在書桌旁邊,從旁邊拿起一本厚厚的財經書。
他薄唇微啟,艱難地開口道“明天剪彩儀式,你愿不愿意陪我出席?”
白景妍也假裝沒有聽見。,繼續埋頭做著手頭的工作。
可她的耳朵非常的敏銳,聽見了戰九梟冗長的嘆息聲,接著是沉穩的腳步聲,腳步聲逐漸變弱,最后消失了。
接著就是門關上的聲音。
白景妍頹然地靠在座位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戰氏掀起了風云,以戰老要將港口轉交于戰九梟管理。
戰氏分為五大類,高新技術,金融,能源,運輸,以及娛樂。
如今先把港口讓出去,也就代表著戰九梟做得出事,后面就陸陸續續將運輸交到他的手上。
再加上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