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
他出了那么多血,又進了四次急救室。
即使是一個鐵人,肯定也會有累的時候。
白景妍默默地坐在旁邊,拿出包里面的iad,開始認真的工作。
要是北方的市場實在無法開拓,就把精力集中在南方,畢竟南方是他的老地盤。
在寂靜的病房里,戰九梟在睡覺,白景妍在忙自己的工作。
兩人是前所未有的默契。
過了良久后,戰九梟醒了過來。
他警戒地環視了一周,等發現沙發坐著白景妍。
她正認真地工作,那張好看的小臉蛋崩得緊緊,那秀氣的柳葉眉也緊緊地皺起來。
讓人想伸手過去,將她眉宇間的憂愁都抹去了。
他想要去喝水,伸手要去勾床頭的水杯。
動靜稍微有點大,驚擾住了白景妍。
她放下了iad,走到床邊問道“你要想喝水,可以告訴我。”
于是,她拿著水杯,用棉花棒沾著水涂在戰九梟干澀的唇上。
他剛動了手術,不能喝太多的水。
剛喝了點,他身體不自在地扭動了下,開口道“我想去洗手間。”
白景妍聽著他那么說,臉非常的不爭氣,“唰”地紅了起來。
她放下杯子,伸手就要去按鈴。
戰九梟止住著她問道“你要干什么?”
白景妍耳根都隨之變得紅起來,又裝得尤其認真嚴肅“你不是要去上廁所嗎?我叫護士來幫你。”
“你要叫女護士來幫我?你舍得嗎?”
“別人都說,醫者父母心,不分男女的。”
戰九梟非常生氣,氣得要冒火,但又不敢把話說得太狠“你就是我媳婦,卻看著別的女人幫我,白景妍,你到底有沒有心的”
后面的話,他硬生生的吞了下來。
他在心里面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己。
你千萬不要生氣,一定不要生氣,否則老婆被他罵跑了。
他又要去哪去找回來。
是啊,當初白景妍就是跑了五年。
白景妍見他那個樣子,也不好態度過于強硬。
畢竟自己有件事,也做得很不地道。
她伸手攙扶著戰九梟往洗手間走去,某人恨不得把身體的重量都往白景妍的身上挨過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白景妍終于把戰九梟攙扶進了洗手間。
某人吊著眉梢,斜睨著白景妍說“我的胸口很疼,不好動手。”
他話里的意思就是,她幫他動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