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讓我捋一捋——”
夜瑤猛甩了甩頭。
好,殷十八是第十八代冥王。
羽兒,是姑姑的孩子。
那瑤兒?
……
(草稿,未修文。)
“庚午大叔,你好好看看我,眼熟嗎?”
“啊?”
“我的意思是……你看我像不像,那個……瑤兒……”
“咳咳——咳——”
庚午一陣猛咳,上氣不接下氣道“都過了三百多年了,老朽哪還記得一個孩子的樣貌?再說了,她是個小粉團子,你是個大姑娘,這……怎么瞧得出像不像?”
夜瑤眉頭一蹙,嘖了一聲,“冥老的分身里有記性好的嗎?”
“當然有——”庚午胡子一撇。
“誰?”
“就是我。”
他把袖子一甩,“我看你就別糾結了。被‘梵心地蓮’舍棄的記憶,一定是父神認為無益,或者……至少不怎么重要的事兒。”
夜瑤眼珠一轉,“你的意思是,父神刻意抹去了冥王這部分記憶。”
這么一想,倒是有幾分合理。
父神與殊焱有父子之名,在他散靈重生時去除一些不愉快的記憶,正是長輩們一貫的蠻橫手段,還能美其名曰為他好。
“之前你說過,梵心地蓮會吸走人的修為靈力、記憶、壽元……那些被收走了的東西,還有可能還回來嗎?”她又問。
庚午聳聳肩,“你想想,能到鬼火洞,見到梵心地蓮的世間能有幾人?能不能找回來,還真不清楚。反正先恩主試了幾百年,也沒能找到丟失的部分。”
“你說,冥王去天宮前收到的東西,會不會也被這朵花吞噬了。”
夜瑤托著腮,凝望著懸在赤焰上的墨蓮,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光芒。
“欸!”
庚午差點跳起來,“小姑奶奶,你可千萬別打這個花的主意。恩主現在很虛弱,輕舉妄動傷了他……幽冥的未來可就完了!”
“知道——”
夜瑤擺擺手,“我沒那么魯莽。再說了,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發了瘋去動這朵花,指不定誰比較危險呢。”
庚午半信半疑,打定主意再也不離開她身邊,一雙眼睛就長她身上了。
“你聽先冥王提過我七哥嗎?”夜瑤問。
“平時侍奉先恩主的,是甲子老哥。前陣子,的確聽她提過幾次。她說,扶桑宮的七公子人不錯,性格熱鬧又隨和,這一生千年萬載……跟他在一處,也不錯。”
說著說著,庚午忽然有些哽咽。
恩主是他看著長大的,雖說性情冷淡了些,但是心思單純,從無害人之心。去了趟凡間之后,她便一心想著安排好幽冥日常事務,籌備著嫁到澤氏去做洞庭君夫人。
夜瑤也紅了眼圈。
內丹的光澤忽明忽暗,表示七哥一直在瀕死的邊緣。這么久了,如果魔族要殺他……他早就殞身了。之所以留著他的性命,就是為了威脅他的家人們!
父親和殊焱都不是沖動之人,不會隨便被人利用。之所以出手擊殺神官、行刺天帝,至少得到過確切的保證。
龍脊中藏有三筋,去之必死。但如果抽去一二,真身仍然能夠茍延殘喘。
如果她猜得沒錯,父親手上一定有一條七哥的龍筋,而殊焱當日收到的應該也是。
思量間,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當家的!不好了——”
“不好了!”
庚子的聲音從甬道傳來。
“啊——,該不會魔族勝了吧!”庚午一陣慌張。
夜瑤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