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斯穿好衣服,拿起短劍,然后輕輕地打開房門。
走廊上依然是一片漆黑,夜色還沒有離開,這讓馬洛斯松了一口氣,在寧靜之月的黑夜里總是一件大好事。
他匆匆地在胸口畫了一個四方形,然后抬頭去看向上的樓梯。
如果那里是一個柔美、溫和,符合他夢想的女性,如同母親,或者堅強、可靠,符合他夢想的男性,如同父親,那馬洛斯就堅決不去。
這一定是根據他內心的想法搞出來的引誘!
然而馬洛斯定睛一看,只看到一個三十左右,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他穿著一身知更鳥藍色鎧甲,同色帽子,帽子下面的頭發很是稀疏,還在用溫和贊賞的目光看著馬洛斯,并且也在胸前畫著正方形。
這是寧靜之主的牧師艾爾蘭,馬洛斯立刻確定這絕對不是自己受到啥引誘了。
他可是剛剛當了船長,還容納了1級凈風成了法師,這時候他是絕對不希望見到正神教會牧師的啊。
而且他也沒有站在很高樓梯,就在樓梯口,一級臺階上。
艾爾蘭沒有說話,只是用最小的幅度招了招手。
馬洛斯走到了樓梯口,沒有立刻上去。
“愿你得到安寧和平靜。”艾爾蘭看出他有些戒心,但反而因此更加滿意了,他先開口贊美了寧靜之主,然后說道,“你在房間里休息了好久,我還擔心你直到白天才醒來,那可就錯過了為寧靜之主效力的機會了。”
馬洛斯只是看著艾爾蘭,并不說話,然后在胸前盡可能地畫了一個比較方的四方形。
“虔誠而小心。”艾爾蘭更加滿意了,他在胸前畫了個完全正方的圖形,“虔誠信徒一定要小心保護自己,這樣才能更好地為寧靜之主效力。”
艾爾蘭這一畫之后,他的鎧甲上閃過一陣光華,淡淡的蔚藍在馬洛斯的眼前一閃而過。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足以讓馬洛斯放心了。
寧靜之主是代表了可控的“水”的守護神,祂能夠給人民凈水,祂的牧師自然能夠通過凈水來給自己傳信。
艾爾蘭繼續解釋道“我們不會太靠近頂樓,永恒奔騰的信徒比我們更怕頂樓,絕不敢靠近這里,我們可以放心交談。”
“永恒奔騰?”
他的聲音很輕,馬洛斯用比他更輕的聲音說道。
“就是濁白之主,永恒奔騰是祂信徒祭祀時是用的真名,當然這些信徒就叫濁白信徒沒錯了。”艾爾蘭用和藹的眼神看著馬洛斯,“不是虔誠的信徒不適合知道邪神或者邪魔的名字,這會讓迷茫的靈魂更容易引來邪神的注意,迷茫的靈魂因此會更容易落下懸崖,徹底墮落走上不歸路。”
永恒奔騰,這是馬洛斯第一次知道邪魔的真名,而不僅僅是用顏色區別。
“那些躲在集液室里的靈魂是不是已經徹底墮落了?!”馬洛斯滿臉嚴肅,“有了寧靜之主還想要找到其他信仰,實在是可悲。”
“那倒不一定,永恒奔騰非常可怕,但祂對信徒的腐蝕相對是比較淺的,并不是所有的濁白信徒都不可救藥。”艾爾蘭對永恒奔騰的評價很高,但對祂信徒的評價不高,“比起那些更加危險的邪魔來說是這樣的。”
“那他們對我這樣虔誠的寧靜之主新他剛剛為什么惡意那么大?我僅僅是在寧靜之主的保護下,獲取了一份寧靜之主恩賜的凈水而已,這跟他們有什么關系。”馬洛斯感到對寧靜之主的虔誠之心在滾滾涌動啊,“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寧靜之主的信徒不是好惹的。”
這些人顯然是來對付自己的,馬洛斯知道自己應該要抓住這個艾爾蘭在的機會解決了他們才對。
“是的,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這一點,但你僅僅是在濁白之季打了一桶凈水,他們就派來了那么強的敵人,這確實是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