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數百里碾轉至揚州淮南之地。
現在袁耀穿越過來了,他已經努力過阻止其父北伐,但事實證明并未成功,那么接下來他就只能竭盡全力去相助己軍不要再像原史上那么潰敗。
沉吟半響,袁耀又正色道“父親。閻先生所獻合縱之策,孩兒以為是現下可行的。”
“觀幽州公孫瓚自出道以來便屢屢以抗擊胡人,屢立戰功,其麾下也漸漸聚攏了一批戰力強悍的幽燕之士,若與之聯合,則他定能全力南下侵略冀州諸郡,將迫使我軍北伐中原時大伯無力發兵南下,此舉將大大減輕我軍壓力。”
說到此處,袁耀語氣頓了頓,瞧著其父卻是出乎意料般的靜心傾聽著,絲毫未有打斷自己的趨勢,才再度道“其次,那徐州牧陶謙位列徐州多載,對外派兵剿匪、平定匪患,對內懲治貪官污吏、肅清吏治。”
“又重視民生發展,現于徐州的民望亦是極其深厚,擁兵數萬之眾,聽說其麾下還有一支能征善戰的丹陽軍,實力異常強悍。”
“若得其相助遣軍東進兗州,則定能為我軍助力,分散曹操的軍力。”
一言一語,袁耀總結了一下合縱諸侯共同對戰的原因。
實際上,袁耀也清楚,原史上自從討董戰役結束,董卓懾于關東群雄實力而被迫西遷以后,天下間便以二袁相爭而形成了局勢對立。
以袁術、公孫瓚,陶謙等大諸侯組成的聯盟對抗袁紹、曹操,劉表等同盟。
前番的豫州之戰,以及即將發生的匡亭大戰,或者以公孫瓚落敗的界橋之戰,都是兩方聯盟的縮影罷了!
而恰巧雙方聯盟都是分別以袁術、袁紹為主的,甚至猛如江東猛虎孫堅、雄才大略的奸雄曹操都曾是他們的小弟。
故此,后世人閑時吹逼都喜歡開玩笑言:若二袁合力,漢末哪還有三國鼎立之勢?
一席話落,雖然袁耀如此說道,但他結合歷史先知以及這連日來在軍營間的所見所聞,卻知曉匡亭決戰,最終影響勝負的并不是外交,而是己方的軍隊作戰能力。
想著這些,袁耀忽是長吸一口氣,拱手鄭重地向其父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目前軍營內的總總狀況。
話畢,他才沉聲道“父親。據孩兒位于軍營的這段時日,幾乎鮮有遇見軍中諸位將軍組織軍卒操練,各營將士缺少了管束,平日里更是閑散無比,還望父親盡快整頓軍隊,若不然單憑這支軍紀渙散、久疏于戰陣操練的軍士前去北伐,恐怕難有成效。”
由于袁術對于北伐一事執著無比,袁耀也心知已經無力改變,現在也只能盡可能的去做好開戰前的每一分準備,能提一分勝算是一分,至少不要像原史上敗那么慘……
聽聞了袁耀的講述,袁術頓時面色大變,隨即怒意滿滿,滿腔的怒火逐漸積攢于面上。
他雖是不喜軍旅,但卻不是傻子,自然知曉身處亂世,唯有強兵方才有話語權。
但他卻并未料到,麾下諸將竟然利用了他極少視察軍營的缺點消極懈怠。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見著其父已經怒到了極點,袁耀才寬慰著“父親暫且息怒,還請聽孩兒一言。以孩兒之見,縱然諸位將軍并不消極懈怠,孩兒也不看好他們的統御、治軍之能。”
“嗯?”
“現孫文臺將軍雖然已逝,但他麾下舊部卻皆是久經沙場的百戰老卒,戰力強勁,程普、黃蓋皆是統兵之將才,父親何不用之?”
聞言,袁術略有些詫異的望了望袁耀,沉吟片刻才鄭重的撫須解釋著“程普諸人為父也何嘗不知他們之能,但他們畢竟不是為父嫡系。”
“若啟用之,分嫡系將領之權,似跟隨為父已久的劉祥、梁剛等將豈不是會心生嫉恨之色,如此軍心定然會亂也!”
話畢,袁術也徐徐提到了自己閑置孫堅舊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