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外戚與宦官勢力為了爭權奪利而大肆迫害忠良,殘殺忠君愛國的義士,似太尉段颎這等抗擊羌胡而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將沒有死在沙場而馬革裹尸,卻窩囊的死于朝堂斗爭當中,如此朝廷,豈不讓人心寒?”
一時間,黃忠也是有感而發,越說心緒越亢奮,卻反而不知覺間吐露了心聲。
好似也意識到了什么,他也頓時閉口不言。
見狀,袁耀面浮笑意,說著“漢升兄不必如此介懷,正所謂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大漢朝廷腐敗無能,廟堂之間朽木為官,遍地之間禽獸食祿?!?
“既如此,漢失其鹿,天下共擊之又有何不可呢?”
耳聞著袁耀之語,黃忠心緒漸漸平復,但他還是依舊對漢室存有幻想,遂道“話也不能如此說,漢室終究還是……”
“有人?”
話還未落下,黃忠卻忽然耳目一動,臉色大變。
“嗯?漢升兄何意?”
聞言,黃忠又細細閉目凝神感受一番,遂才確切道“公子,關外有一支軍隊靠近且其間還有戰馬狂奔的戰蹄聲?!?
“軍隊,騎士?難道是……”
話落,袁耀陡然警覺起來,遂連忙招呼一側的巡防軍士前去召集各部往城頭集結,他可不敢大意,從西面而來的軍隊,絕對是敵非友!
“該不會是西涼軍攻占了長安,遣軍來奪四周重鎮吧?”
黃忠亦是徐徐猜測著。
“目前敵情不明,不宜輕舉妄動,先靜觀其變為好,我軍也不過是初進駐武關,敵軍或許也并不知此處的虛實?!?
袁耀冷靜的分析道。
……
至于此刻的武關以西關外二十余里處確有一支數百余騎的騎士正迅速疾馳向東狂奔著。
其間,只見為首一將生得器宇軒昂,將近九尺身軀,年紀約莫已過三旬,但面上卻依舊棱闊分明,英俊無比。
此人更是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縱馬挺戟。
眼見距離前方的武關越發之近,此將掌中方天畫戟一揮,傲世周遭早已疲憊不堪的騎士,露出一絲微笑高聲勉勵道“弟兄們在堅持片刻,只待抵足武關后,便可美美的飽餐一頓再大睡一覺了?!?
“都打起精神來,武關已不遠矣!”
此將還在繼續勉勵著,一旁忽然一位部將走近,面露些許憂色,拱手沉聲道“溫侯,想那袁術一向自恃高貴,如今我軍已是殘兵敗將、落魄不已,前往投靠,他當真會收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