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據(jù)近日來本將所收到的戰(zhàn)報顯示,貴軍已經(jīng)在匡亭與新任兗州牧曹操展開激戰(zhàn),你不想快些借助我軍精騎襲擾敵軍后方,減輕己軍壓力嗎?”
“李將軍,耀還是那番話,若將軍執(zhí)意提出那般無理蠻橫的要求,我決計不會應諾的。”
說罷,袁耀面無表情,沉聲道:“將軍,恐怕你要弄清一點,如今本公子是尋你組成聯(lián)盟軍共伐兗、冀二州,而并不是請求你發(fā)兵救援。”
“你既然想收復東都洛陽一帶,那以我袁氏之勢力,少不得需與我合作,若沒有袁家的支持,將軍以為關東會如同關中一般,單靠你手中雄兵便能掌控嗎?”
“此等合則兩利,各取所需之事還望將軍能細細思量,別總以為是本公子在求著你出兵。”
“更何況,如今前線戰(zhàn)局進展順利,恐怕屆時縱然無西涼精騎相助,家父也能獨占黃河以南之地。”
一時間,袁耀依然態(tài)度強硬,絲毫不為李傕的言語所震懾。
他雖然知曉匡亭之戰(zhàn)中,由于大將劉祥的無能導致己方軍士抵擋不住曹操的猛烈進攻而起連鎖反應,全軍敗退。
但至少目前為止,戰(zhàn)事還算穩(wěn)定,并未進一步惡化。
只要戰(zhàn)局未傳出不利的消息,那么袁耀便可以此來嚇唬、逼迫李傕做出讓步。
眾所周知,談判一旦雙方態(tài)度都極為強硬,誰都不肯做出讓步的話,那么談崩是必然的。
自然,此次袁耀、李傕二人初次會談也不歡而散。
接下來,袁耀依舊繼續(xù)與蔡文姬等諸士匯聚一堂結(jié)交友情,好為下一步計劃做打算。
至于勸說西涼精騎聯(lián)盟出關一事,暫時不急。
只要己方并未傳來敗績,那么一切都還存在著可操作性,袁耀便能牢牢掌控主動權。
另一方面,他也在靜靜等待著西涼的變故。
“不知馬騰,韓遂接到勤王詔書后是否有膽敢集結(jié)眾涼州諸勢力舉兵寇長安?”
袁耀喃喃思索著。
……
金城郡。
榆中城,韓府。
“壽成兄,此來何為?”
瞧著身長八尺,身席戰(zhàn)甲且相貌堂堂的中年前來,一席儒袍、文士裝束的韓遂不由立即招呼其落座,隨即才詢問著。
“文約,為兄前來特有要事相商,有一樁大功勞只是不知賢弟可感興趣?”
“何功?”
韓遂神色一動,遂連忙問著。
聞言,馬騰直視著他面孔,鄭重道:“號召涼州勢力共起大軍東進討伐西涼軍,不知文約可愿一起?”
“什么?壽成,你瘋了,現(xiàn)西涼軍初破長安,聲勢正值如日中天之際,此刻更應厲兵秣馬,暗暗積蓄實力,以避兵鋒,豈可迎擊而上?”
聽罷,韓遂便頓時覺得不可取,隨即厲聲道:“就現(xiàn)下的局勢,恐怕其余各部也不愿響應我等起兵的。”
“文約,若有天子詔令呢,事可有轉(zhuǎn)機?”
“有天子詔情況自然大不相同……”
話還未落下,韓遂便驚奇地瞪著他,不可思議道:“怎么,你有天子詔令?”
“嗯……”
馬騰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此事就可以好好設計一番了,說不定可以趁此良機集結(jié)各部東進獲取一番好處。”
一時間,韓遂態(tài)度比之方才卻有了大轉(zhuǎn)變,開始徐徐盤算著利弊得失。
馬騰見他這副神情,心下已是一喜。
看來說服涼州各部勢力舉兵的計劃已是成功大半。
他接到了天子詔,馬不停蹄地便奔赴韓遂駐地。
自然便是為了說服韓遂加入。
韓遂曾經(jīng)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