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只得無奈成為流民,然后被豪強、鄉(xiāng)紳隱去戶籍,收攏為佃戶,逃避賦稅。”
“至此,官府所收賦稅十不存一,反而是大部分的錢糧入了這些人的懷中。”
“此事,馥初聽聞時已經(jīng)是無比震驚,但基層乃是國之根本,一旦處置稍有不慎,便會釀以滔天巨浪。”
“故此,馥不敢擅自作處置,須詢問公子之意。”
“啪……”
此話剛落,袁耀身前的案幾便頓時劇烈抖動了數(shù)下。
此刻袁耀的面龐好似面色扭曲般,無比憤怒,不由一拳緊握砸在了案幾上。
他沒想到,地方豪強竟然敢如此恣意妄為,不將官府,不將他袁氏放在眼中。
明知袁氏現(xiàn)已經(jīng)徹底在淮南之地立足,卻不知收斂,反而依舊我行我素!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袁耀怒了,他已經(jīng)在思慮一舉鏟除、整頓基層勢力了。
正如劉馥所說“基層,乃國之根本。”
若地方豪強魚肉百姓一事不做處理,不僅己方無法徹底掌控州郡,甚至?xí)尞?dāng)?shù)孛癖妼υ系耐糯笫?
人心所向!
這一點,袁耀一直在爭取,他既然已經(jīng)知曉此事,便決計不會在坐視不理。
只不過。
袁耀心底亦明白,劉馥既然已經(jīng)請他前來,那想必是心下已經(jīng)有所謀劃,便不由出言詢問著:“不知先生可否有針對地方豪強的應(yīng)對?”
“啟稟公子,馥已經(jīng)有所解決方案。”
“若我方想徹底權(quán)利下鄉(xiāng),不受地方豪強的制約,那么必須將屯田盡快于郡內(nèi)大幅度實施。”
“由于地方豪強將流民隱為了佃戶,那我方便只能大肆將無主田地拋出,吸引流民前來屯田耕種,但馥想,以這些豪強、鄉(xiāng)紳的貪婪,他們到時勢必不會放棄這塊肥肉,前來爭搶是必定的。”
“只要他們爭搶,那我等的計劃便成功了一大半,到那時便是我們反擊的時機。”
說罷,劉馥忽是雙目緊緊凝視于袁耀的臉色,沉聲道:“公子可否聽聞漢武大帝大肆啟用酷吏一事?”
此話一落。
袁耀瞳孔一縮,頓時間恍然大悟,隨即高聲道:“先生之意,莫非是大肆啟用酷吏羅織豪強、鄉(xiāng)紳的罪名,只要膽敢爭搶屯田地的,便一律抄家滅族?”
“然也!”
“唯有如此,方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豪強壟斷基層的事務(wù),而且這也是最快捷,高效的辦法。”
酷吏打擊。
這一套做法,不由讓袁耀腦海里忽然閃現(xiàn)出歷史上的一位女人。
女帝武則天。
他猶記得,武則天為了稱帝,但反對者甚多,針對于此,他大肆啟用了酷吏,為反對之人羅織罪名,一一處決。
致使稱帝時,表面全是附和之聲。
可以說,武則天是將酷吏用到極致的人。
在她當(dāng)政的年間,全國可謂是酷吏橫行、猖獗。
但劉馥給他提及了這一思路以后,袁耀卻并不滿足如此了。
凡事要做便做絕。
酷吏算的了什么?
這一刻,袁耀腦海里亦是迅速升起了一道新的針對地方豪強壟斷地方的想法。
啟用酷吏,建立特務(wù)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