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道“子義兄,你或許并未前來過荊襄之地,對于當地的地勢以及人文地理、環境都不甚了解?!?
“對于荊襄來說,最為重要的莫過于漢津水域、夏口水域,以及目前橫亙于敵軍防線的漢江,乃是構成荊襄的最重要的防線。”
“概因此三處水域一旦陷落,那后果將不堪設想矣!”
此言徐徐流落,孫策亦是先從荊襄最基本的地勢說起“拋除荊南四郡而言,荊北諸郡,實以南郡的江陵,江夏郡的夏口,以及劉表單騎入荊州后,所遷徙州治往襄陽遷來?!?
“至此,此三城由于都連通著荊州水域,自然也就成了荊襄地區最為核心的城池,無論是商業經濟亦或者是戶口,都無比繁榮興盛?!?
“聽聞自從劉表遷治所于襄陽后,從北方逃難而來的士民大多數都涌入了襄陽城或者周邊地帶居住?!?
先行聞聽孫策講述了一番襄陽的基本情況過后。
沉思半響,太史慈不由相問著“那不知襄陽的防御如何?”
“若是強攻,可有幾分勝算?”
一言徐徐落定,他亦是鄭重的予以詢問著。
雖然臨行以前,少主袁耀所給的任務主要是為了給劉表從北面制造帶來一定的兵鋒壓力,并未規定一定要在荊北建功,或者是侵占襄陽。
但作為一方主將,若是有攻城略地的機會,誰又愿意錯過呢?
特別是似太史慈這樣胸間懷揣著濃濃功利心的大將。
現在瞧著孫策對于荊襄情況知之甚詳,他自然是不遺余力的探聽著大致情況。
此話剛落。
卻是忽然所見孫策的神色頓時間便黯淡了下去,似乎是心情不順暢。
見狀,太史慈察言觀色,瞬息間覺察到了這一幕,遂不由相問著
“伯符,你這是……?”
“哎!”哀嘆一聲,孫策面色嚴肅,有些苦悶的回應著“襄陽三面環水,漢江水域猶如一道無比堅固的防線般牢牢控衛于外圍。”
“且南面還有無比險峻的艦山阻隔,山連水,水包山此等獨特的地勢下,又隨著劉表遷居于此后,大肆加固了城防?!?
“可以說,想要憑借大軍強攻破襄陽,幾乎是難上加難也!”
此言落下,就在提起艦山的那一刻,孫策的情緒亦是受到了此起彼伏的波動,眼神里也似乎有淚珠在涌動著,好似已經紅潤一般。
艦山,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當年,他聞名天下,勇猛無敵的父親就是不幸于艦山受到黃祖麾下部眾暗箭的襲擊而遇險。
如今,再度征伐襄陽,他的心緒已經是沉悶了許多。
似乎是受到了孫策心境的影響,太史慈對于其父于荊襄陣亡的情況也有所了解,遂也不由拍了拍其肩,稍是安慰著
“伯符,放心吧,聽聞汝父曾是受到黃祖其部麾下的襲擊?!?
“如今少主既已派遣我等征討荊襄之地?!?
“固然暫時沒有攻克荊襄諸郡的計劃,但定要相信,以少主的雄心壯志,早晚有一日,必然會全據荊襄的。”
“到那時,想來伯符也定能手刃仇敵了?!?
說罷,太史慈安慰著其心緒。
二人性子相合,自然是迅速間成為了知己。
瞧著孫策傷悲,他自是不愿。
稍稍停頓半響,待其心緒漸漸恢復,太史慈方才道“據探報,目前荊州軍就在襄陽對岸,漢水已北的樊城、新野方面屯駐軍力,以此準備憑借背靠漢水與我軍對峙。”
“想來一時半會是無法直接威脅到襄陽城了,卻不知周都督那面的局勢如何了。”
一言而落。
聽聞了孫策關于對荊襄地勢的介紹,接下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