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行至南陽且不被敵軍有所察覺,但隨后的后勤補給呢?
又將如何輸送或是解決?
數人沉吟一陣,其間鬢發早已斑白,年過五旬的老者程昱不由忽是拱手說著“主公,既是如此,何不直接沿虎牢進軍呢?”
“虎牢?入關徑直取道京畿地區南下?”
“可駐防的西涼軍豈會如我軍所愿?”
此話落下,縱然是一時聰慧如曹操,他亦是面露疑惑之狀,并未窺破出程昱此言間的奧秘。
隨即,程昱神情嚴肅,繼續加重語氣道“主公,西涼軍易爾!”
“我軍只需略施手段,便可輕易令西涼賊軍束手待斃。”
說罷,眼瞧著程昱面色間所流露而出的無比自信,曹操細致入微的聆聽著。
“據斥候所打探到的戰報,虎牢關不過才數百余眾駐防,留守的西涼軍士大多都駐防在關內的京畿周邊城邑間。”
“那么,我軍只需好利用好時間差,輕易攻克兵力不足的虎牢關將何其容易?”
“只要虎牢一旦告破,那我軍主力便可源源不斷沿酸棗、滎陽入關,到那時一舉侵占京畿地區,驅逐西涼軍又有何難?”
“京畿已南便與南陽相鄰,只要我軍能夠迅速進占洛陽周邊地區,便可以此作為連接兗州的輸送通道,到那時,我軍再度率部迎天子,自不必再為后勤糧道而苦惱。”
一番番的話語分析徐徐落下。
這一策在曹操心間,亦在徐徐的徘徊推斷著。
曹操方才心里已經有所決斷,此策可行!
可接下來卻是有一個情況,那就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兵臨虎牢關下。
畢竟,關中雖只有數百余部,可若是己方出兵之時便被察覺,那西涼軍定然會提前增兵以加強戒備。
“不知仲德可否有何良策,令我軍安然兵臨關下?”
聞言,程昱恐怕也是心底早已有所準備,聽聞此話亦是不慌不忙地沉聲回應著“主公,此事易耳!”
“我軍目前不是早已放出風聲,要集結全軍之力再戰豫州,以奪回豫州的歸屬權嘛。”
“想來近在咫尺的西涼軍或許也已經知曉了此消息,那我軍何不將計就計,繼續打著要大舉進攻潁川、陳郡的態勢。”
“可實際暗中主力部眾卻悄然往虎牢關下調動。”
“天使到來的情況,駐防京畿地區的西涼軍肯定是不會知曉的,那此道機會何不利用一番呢?”
這一席話音剛落。
曹操亦是頓時間幡然醒悟,隨即亦是喜出望外地高呼著“妙,妙極也!”
“仲德此策甚妙!”
曹操秉性本就是雷厲風行之人,如今既然已經商議到對策,且此策也極為可行,他自然不會在猶豫不決,立即便決定著手開始遣將調配軍力。
……
而這則天子攜朝臣諸百官南歸南陽的消息亦不僅僅只是冀州袁紹,兗州曹操予以知曉。
隨著時日的發酵下,屯兵小沛的劉備軍,雄踞一方的徐州呂布,甚至是袁術以及荊襄劉表都已經有所得知此軍報。
但對于這一則軍情,各方諸侯的態度卻也是不盡相同。
其間最莫過于痛苦的便是劉備。
他本就一向自詡為漢室帝胄,如今聽聞天子有難,按理說他理當要領軍親自前去勤王救駕,但礙于此刻剛被偷襲徐州不久,軍力大都已損失慘重,尚未恢復元氣。
何況,也并未通道令他前往南陽。
劉備無法前去勤王,心間自是感受到一陣陣的身心折磨與重創,他整日都仿佛在以淚洗面,悲泣不已。
至于隔壁的徐州呂布,卻是對此事漠不關心。
壓根沒有絲毫參與的想法,每日只顧招兵買馬,操練軍士。
而唯一情況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