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藝看了一眼溫夏,發(fā)現(xiàn)她臉上并沒有什么異樣后,才總算是放心了,隨即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下吧,等我忙完就去找你。”
溫夏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心里縈繞著的那抹身影,卻無時無刻不在侵略著她的身心。
輕而易舉的將她鑄造的牢固城墻,一點點的粉碎成了細碎的粉末。
感覺到自己的異樣,溫夏心里惶恐不已。
只見她連忙的跑去洗手間,捧起一捧嘩嘩直流的冷水,猛的潑在了自己的臉上、不斷的拍打著,似乎是試圖以此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額間的短發(fā)被冷水打濕,黏黏的貼合在臉上。
溫夏看著鏡子里倒映著的自己,一時間心里有些五味雜陳,有些煩躁的將水龍頭關閉之后,從洗手間走了出去。
然而溫夏剛踏出洗手間,整個人卻是愣在了原地。
只見一個穿著休閑襯衣的男人,靜靜的站在走廊的正對面,就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樣。
他臉部的線條被走廊暖色的燈柔和了一些,但整體的五官卻還是極具攻擊性,讓人只要看上一眼,就再也沒法把視線挪開。
也許是察覺到了溫夏的視線。
顧潯洲有些慵懶的抬了抬眼眸,掃了眼愣愣站在洗手間門口、有些不知所措的溫夏,嘴角勾起一抹嘲意的同時,兩步走上前,不置可否的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跟我走。”他冷冷的說著,拉著溫夏,就要往包間里走。
感覺到顧潯洲此時渾身隱隱透出的暴戾,再加上之前兩人間的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憶,溫夏的心里頓時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抵觸。
“顧潯洲你放開我!我還在上班呢,你要帶我去哪?你放開我啊!”
也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了顧潯洲,他深邃的眼眸里,頓時卷起了一陣風暴。
他一把將溫夏抵在了墻壁上,寬大有力的手掌,仿佛要掐斷她的手腕那樣,暴起的青筋彰顯了無盡的怒意。
“上班?你費盡心機,就是為了來這種地方上班?你就這么缺男人嗎!?”
溫夏聞言皺了皺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原來顧潯洲心里就是這么想她的?
見她不予作答,顧潯洲更為盛怒,像是篤定了她就是自己說的那樣,堪堪擦過溫夏耳邊,一拳砸在了墻上。
隨后不等溫夏解釋,他直接彎下腰,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而感覺到突如其來的懸空感,溫夏沒辦法再多想,下意識驚呼一聲的同時,用力的圈緊了顧潯洲的脖子。
在這一刻,隱約間,溫夏感覺顧潯洲放在她腰上的力道,稍微的減輕了那么幾分。
靜吧不像別的酒吧那樣混亂不堪,四處都彌漫著酒精,和讓人眼花繚亂的燈光,但在顧潯洲抱著溫夏,從走廊一步步走出來時,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老板娘看見自己的員工,被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打橫抱著,并且看樣子似乎是要強行把她帶走的時候,不悅的皺了皺眉,想要上前阻止。
可不等她說什么,顧潯洲就先開口說道:“我是溫夏的老公,她,我?guī)ё吡恕!?
看著前者那張臉,老板娘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能說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溫夏給帶了出去。
夜色朦朧,燈火闌珊。
顧潯洲徑直的走出了靜吧,然后從口袋里拿出車鑰匙,在把車門打開之后,一把將溫夏給塞進了車里。
剛剛在那么多人看著的情況下,溫夏不敢跟顧潯洲鬧得太過。
但此時她卻是忍無可忍了,憤怒無比的直起身,就要去拉旁邊的車門。
“顧潯洲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是說了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嗎,為什么這次又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拉到你車上來,你還講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