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往下說了,而聲音也頓時的戛然而止。
雖然謝藝沒有把話說完,但溫夏跟她好歹也好幾年的朋友,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要說以前的話。
以前的顧潯洲對她,哪怕始終都比別的情侶要冷淡些,可卻也是極其關心她的,從來都不讓她受一點委屈,甚至為了娶她,都不惜跟李玉翻臉。
然而現在他不僅對她視若無睹,還和另外一個女人一起、背著她,擁有了屬于他們的孩子。
見溫夏也沒接話,謝藝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于是,她連忙的換了個話題,強行的把溫夏的思緒轉移了過去:“那顧潯洲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溫夏獨自坐在柔軟寬敞的絲質雙人床上,然而那絲滑柔順的床單,在與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相接觸時,那股自帶的涼意卻是直直的,傳到了她的體內。
貝齒輕輕的咬合著后牙槽,意識流轉間,她仿佛又看見了,顧潯洲那仿佛淬了冰的眼神。
在稍微停頓、思考了一會兒之后,溫夏還是決定把顧潯洲變相用恒恒威脅她、不讓她離開,而且還把離婚協議,當著她面撕碎了的事情,全都給告訴了謝藝。
謝藝起初還能強壓下怒氣,好好的聽溫夏繼續說下去。
可越等后者往下說,她內心那股沸騰的怒火,卻是愈發的壓抑不住。
而最后,她再也無法壓抑下去了,直接隔著電話破口大罵道:“顧潯洲他眼里都沒有王法的嗎!還是說,他根本就有恃無恐,知道只要恒恒還在他身邊,我們就沒法起訴他?真是打的好一通如意算盤啊!”
“要早知道他竟然會這么對你,我當時就不該心生愧疚,應該直接讓祁政銘去他公司大鬧一通!”
謝藝越說越氣,說到最后,都在隱隱的喘著粗氣了。
不過聽完她這一番暢快淋漓的怒罵后,溫夏五味雜陳的內心,卻是一點點的平息了下來。
但就連溫夏自己都不知道,她這究竟是看開了,還是妥協了。
等謝藝把情緒調節完畢之后,溫夏看著透著微微亮光的窗戶,稍微停頓了片刻后,緩緩的跟著說道:“現在恒恒還在他那里,我沒有辦法,只能妥協了,不過離婚的事情不能就此耽擱著。”
“這次我之所以給你打電話,也是想要問問你那邊,有沒有合適的律師……在這方面上我沒什么人脈,你是知道的,而且之前去過的那家律師所,也明顯不能再去了。”
“所以如果有認識的人的話,你那邊,能給我介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