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夜色的籠罩下,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勞斯萊斯,緩緩的停在了一棟復古的歐式別墅門前,在停頓了一會兒后,熄滅了汽車的引擎。
身姿挺拔的男人先一步從車上走了下來。
不過他第一時間做的不是走向那棟別墅,而是把后車座的車門給一把拉了開來,從里面抱出了早已經模糊了意識的溫夏。
此時的溫夏身上的體溫,簡直是高得離譜,說她是一個移動式的小型火爐,也絕對是不為過的,甚至就連顧潯洲把她抱在懷里時,都因為她那詭異得不比尋常的體溫,而黑了黑眼眸。
但對于現在的溫夏而言,顧潯洲就是一個可以摸得著的冰塊,無時無刻都不在揮發掉她身上熾熱的溫度。而為了能夠讓體內燒得滾燙的火,稍微降點溫,溫夏也再顧不得什么了,直接整個人就貼上了顧潯洲。
于是張姐在聽到院子里的動靜,急急忙忙的從里面跑出來時,見到的就是溫夏像一個樹袋熊一樣,緊緊的掛在顧潯洲身上的一幕。
饒是張姐的年紀已經四十多、從前也見過不少大場面,可這會兒看著兩人之間的親密舉措,她卻也還是不禁覺得有些尷尬,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站在原地,還是就這么原路返回好了。
可也就在她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卻聽顧潯洲突然沉著聲說道:“去幫我打個電話,溫夏不舒服,需要家庭醫生立刻過來。”
張姐聽聞此言才注意到,溫夏那明顯酡紅得異于往常的臉色。
于是這會兒她也不敢有所耽擱,連忙的點了點頭,就依照著顧潯洲的指示,忙不迭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而大概在五分鐘之后,略顯狂躁的樂正穎,一臉幽怨的從一輛瑪莎拉蒂上走了下來。
“顧潯洲你真就已經不做人了是吧?我他媽看你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好心幫著你生意上減輕一點負擔,結果你不僅跟我沒有半句感謝的話,還反而直接把一堆爛攤子都丟給了我!”
“這也就算了吧,我都不跟你計較了,純當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腳。”樂正穎稍稍停頓了一下,看著顧潯洲的眼神,被氣得直接笑出了聲:“可你這是什么意思?大晚上把我喊來喊去,真當我不要錢的是嗎!?”
誰知他在憤慨無比的說完這些話后,顧潯洲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臉上還甚至隱隱有些不耐煩。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趕緊拿上東西過來,溫夏被下藥了,這里只有你能解決。”顧潯洲言簡意賅的說道。
樂正穎這才正了正神色,一反剛剛那副天怒人怨的模樣,認真且專注的看了看溫夏此時的情況。
不過在替她看過一番之后,樂正穎卻是微微皺了皺眉,聲音也隨之沉了沉:“怎么拖這么晚才來找我?你媳婦狀況貌似不太好啊。”
“能解決么?”顧潯洲并不想聽他廢話,于是只淡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直截了當的問道。
見狀,樂正穎微微嘆息一聲。
不過他倒是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自顧自的從醫療箱里,拿出了了一排排的針劑,無比嫻熟的把這些裝進了針管里。
只見此時微涼的月光透過偌大的落地窗,徑直的照射進來,灑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樂正穎手里的針管,也反復反射了這月光似的,遠遠看去,竟閃著一抹寒光,而再加上樂正穎一反常態的模樣,竟一時間讓人搞不明白,究竟肆意散漫和現在的這個,哪個才是他最真實的模樣。
一旁的張姐看著他好似做過無數次一樣,駕輕就熟的把針扎在了固定的位置上,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專業又有些神秘的氣息,不由得下意識的朝后退了一步。
可離著最近的顧潯洲卻是司空見慣一般,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在月色的倒映下,愈發顯得沉靜自若。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張姐。
畢竟她是后來才被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