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祁政銘他們分開之后,葉知之就把溫夏,帶到了顧氏集團樓下的一家咖啡廳里。
雖然之前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也是在環境優雅的咖啡廳里,可顧氏集團樓下的這家咖啡廳,卻顯然比上次那家要豪華許多。
溫夏跟顧潯洲結婚這么多年來,除了來給他送一些東西以外,很少來這里,而今天也是在葉知之的帶領下,才知道原來顧氏集團樓下,還有這么多與其有著合作關系的店鋪。
“我就點一杯藍山咖啡吧。”葉知之跟身旁的服務生說完后,轉過頭來看溫夏,問道:“你要喝什么?”
溫夏因為不太喜歡咖啡的苦味,所以選擇了一杯奶味十足的卡布奇諾。
不過在服務生將咖啡呈上來后,她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像是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里,回過神來。
葉知之雖然沒有談過戀愛,至今單身。
可作為一個習慣揣測他人的律師,她的職業病,還是讓她十分能夠理解,溫夏此時的心情。
于是在小抿了一口陶瓷杯里的咖啡后,葉知之便抬了抬眼眸,緩緩的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們那邊的人沒問題的,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而剛剛的事情你也不用太在意,因為,你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她指的是溫夏之前找到她,說要跟顧潯洲離婚的事情。
或許之前葉知之還搞不清楚,為什么溫夏有這么個人人艷羨的丈夫,還要費盡心思的想要離婚,而在經過了今天的事情后,她也總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
溫夏聞言微微頓了頓,沒有立即開口回答,而是在沉默了一會兒后,才問道:“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后,我希望離婚官司,可以提早一點進度。”
“在那之前我會想辦法,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你們就像之前約定的那樣,幫我拿到孩子的撫養權就好,我只要我的孩子。”
溫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她已經極力去掩飾,可眼底隱隱透出的絲絲落寞,依然出賣了她的內心。
而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的葉知之,卻是不動聲色的斂去了,臉上所有的神情,什么都沒說,只是拿起面前的杯子,又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
咖啡廳里的裝潢偏于復古,就連呈用咖啡的杯子,都是用的華美的陶瓷。
但此時此刻坐在窗前,看著外面人流涌動,置身在一片祥和愜意的環境中,溫夏心里卻依舊亂成一團,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平靜。
不過在葉知之以沉默作答之后,想到剛剛她在顧氏集團,那番出乎所有人意料、甚至不像她的性格的那些話,溫夏還是有些感激的。
于是,在頓了頓后,溫夏由衷對著葉知之說道:“謝謝你。”
葉知之一開始還以為,她說的是離婚官司的事情,所以臉上沒有出現什么神情,只是很平靜的答道:“義務所在,沒什么好感謝的。”
可誰知溫夏卻是跟著搖了搖頭:“不是,我說的是還在顧氏集團里時,你為我說的那些話。”
“雖然在別人看來,你說的話……可能有些越界了,但就我個人而言,還是非常感謝你的,畢竟你是當時唯一一個,肯立即站出來幫我的人。”
祁政銘跟謝藝單單只作為朋友來說,已經幫了溫夏太多太多。
所以要是剛剛那種情形再重演一遍,就算沒有葉知之搶先一步,她也不希望他們跟著站出來,摻和進這件事來,給自己引得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對于葉知之這么一個外人的話,說實話,對她那些明顯袒護的話語,溫夏還是十分的詫異的。
咖啡廳通常都有一些,用來營造氣氛的裝飾。
就在距離溫夏她們左手邊不遠的地方,就擺著一架看起來十分嶄新的鋼琴,光是擺在那里,就已經占了足夠咖啡廳兩張桌并列在一起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