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不是不會做這件事情,而是不愿罷了。
苦澀的勾了勾唇角,溫夏垂在身側的手指僵了僵,她腳下仿佛有千斤重,眼神也怎么都挪不開,只能看著顧潯洲對葉雪心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原來從一開始,她和恒恒就是不被期待的,看看顧潯洲現在這幅樣子,也只有對自己喜愛的孩子才會如此溫柔吧。
直到自己被人撞了一下,溫夏才恍然回過了神。
她在做什么?現在哪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祁政銘為了她身陷牢獄,她難道不應該去求顧潯洲將讓他放出來嗎?又怎會有心思想他和葉雪心之間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氣,溫夏甚至能想到自己在面對顧潯洲時所要承受何種的刁難,可現在這種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
她抿了抿唇,在深吸了一口氣后便來到了顧潯洲身邊,“祁政銘的事情,我有話對你說。”
男人淡漠的撇了她一眼,卻什么話都沒有說,到是一旁的葉雪心眼神微閃,笑瞇瞇的叫了一句,“溫夏姐。”
她面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溫夏呼吸一窒,默默點了點頭以示回應,“顧潯洲,關于恒恒的事……”
“你先進去吧。”將手中的報告單交到葉雪心手上,顧潯洲抬了抬下頜,示意葉雪心進去檢查,后者溫順的點了點頭,乖乖進了檢查室。
直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顧潯洲才理了理袖口,而后朝著一處安靜之地走去。
溫夏再猶豫了幾秒后,還是邁開步子跟上了他。
“別墅傭人那么多,祁政銘卻能繞開他們帶走恒恒,之后被我抓到也是他活該,所以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將他放出來。”
男人眉宇間噙著一抹淡淡的冷厲,說出口的話卻讓溫夏一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動了動唇,之后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看樣子顧潯洲是不會輕易放過祁政銘了。
她該怎么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顧潯洲始終將目光牢牢落在溫夏身上,他看著她的目光有探究有疼惜,還有一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為了祁政銘,不惜放下身段來求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了他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過了許久后,溫夏倔強的咬了咬下唇,抬眸定定的看向了顧潯洲。
“是我讓他將恒恒帶出來的。”